来培养帐下的武人了。
摇头笑着,张世华他在心中倒也不由闪过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来。
当然,对于张世华此时所想,黄载的心中却是丝毫不知的。不过黄载他虽是不知张世华心中虽想,但他也并不是一个蠢笨人。
所以从张世华的反应来看,他便也就知道,自己方才的建议并没有什么可行性。
故而反应过来的他,脸色便也不由微微发红。
吾今身为主公帐下之秘书郎,可谓主公之亲近人也。安能不知兵事?他日,定是要多多研读些兵书才可啊!
心中这般暗暗的下定决心,黄载便也不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但对于此,张世华自是没有在意的。此时,他也只是在脑中闪过了一个建立军校系统的培养麾下军官的想法。然后便也就指挥着麾下的战船,以堂堂正正之势,向前再度压进了百步,将巴陵城也括进了火炮的射击范围。
“传令,让所有火炮手给我瞄准巴陵城头,给我狠狠的打。今日我倒也要看看,这些个败军之将,还有胆气主动来攻打我吗。”张世华这般说着,自信的将手一扬,再度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显然,张世华是想要在这个关头,借着大胜之威,一次来削减岳州官兵的士气和斗志了。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每一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所以在两军对阵的时候,还没有听说哪一方只挨打而不能还手还能有士气的。
因而在占据了这样的优势之后,尽管巴陵城池坚固,但张世华却也是自信的很。
不如十日,巴陵城也定为我掌中物也!
随着又一番炮响,看着城墙上的守城官兵狼狈的模样,张世华在心中便也不由这般自信满满的道了一句。
“轰轰轰!!!”一声声雷霆之声响彻云霄。而伴着这一声声雷霆一般的火炮声,巴陵城墙上的官兵守军,也不由被打的像是丧家之犬一般。只敢抱头蹲于墙垣之后,头也不敢露一下。
毕竟这火炮的声势实在是太过骇人了。而且相对于火炮这骇人无比的声势,更加骇人的却是这炮弹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一发炮弹砸下来,无胆懦夫也好,勇悍过人的万人敌也罢。在这实心铁球所做的炮弹之下,却是俱为齑粉。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偏偏还是只能挨打而不能还手。
如此一来,巴陵城墙上这些个平日来只能欺负欺负普通百姓的无能兵痞,不恐惧才奇怪呢。
“该死,这黑衣贼欺我太甚!轰!!!”巴陵城的城墙之上,也就是在城门楼那坚固的墙垣之后。岳州总管裴长青半蹲在地上,背靠着坚固的墙体,听着一阵又一阵,似接连不断的火炮轰鸣声,在看着眼前被火炮打出一个有一个窟窿的城门楼,也终不由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在这个时候,却是骂声刚落,两发炮弹就好巧不巧的从城门楼的房顶砸进了这城门楼之中。
而后,自也是木屑纷飞、瓦片齐落,一片烟雾升腾的狼藉之景。
“呜,咳咳……咳咳。”楼屋中木屑纷飞烟雾升腾,被这烟雾猛的一呛,裴长青虽是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却还是被着烟尘呛的咳嗽连连。
“啊!!!”而伴着这咳嗽之声,屋中却是又不由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显然,这两发从天而降的炮弹伤到了不少人。要不然,这惨叫声也绝不至于吵闹的久经战阵的裴长青耳膜生痛。
“该死!”见此,裴长青自是不由再度发出了一声怒骂来。
不过伴着这声怒骂,他麾下那满身尘土的亲卫统领却是不由满脸紧张的来到了他的身前。
“将军,城外的黑衣贼在这个时候,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将这城门楼夷为平地了。将军,此地万万不可久留了,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去城中的安全之地吧。”亲卫统领担忧的劝说着。
但看他的神情便也知道,虽然他此时的话语中尽是担忧裴长青的安危。但黑衣军这一轮接着一轮的火炮,显然也让这个军中出了名的猛士恐惧害怕了。
毕竟炮弹面前,人人平等啊!任你血肉之躯再怎么勇武难当,可要是遇到这不讲理的炮弹,却也不过就是一堆碎肉罢了。
这般无力之下,再怎么勇武的猛士,也都会必不可免的害怕的。
所以对于帐下亲卫统领的恐惧,看出来的裴长青也并没有责备。因为在这个时候,莫要说这个亲卫统领了,就连他这个曾在洞庭湖上孤军入敌域剿贼的总管大人。
在这个时候也依旧不禁感到脚步有些发软。
毕竟生存乃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又有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惧”。在黑衣军一发接着一发的炮弹之下,身为岳州路总管,整个岳州路水陆官兵最高指挥官的裴长青能坚持到现在还不下城墙。
这点,就连城外的张世华都是未曾想到的事情。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裴长青却也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而这倒也并不单是裴长青恐惧怕死,更重要的却也是因为城外的黑衣军俨然将裴长青他当成了必除的目标。
在这个时候,只要是裴长青的裴字帅旗露出面的地方,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黑衣军的猛烈攻击。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裴长青自也明白,自己继续待在着西端的城墙上已然是弊大于利了。
虽说他继续待在城墙之上可以更好的鼓舞士气,但万一他裴长青走背字,被黑衣军的炮弹一炮砸死。那岂不是更加冤枉的事情。
故而在这般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裴长青他一咬牙,便也不由下令道:“走,带着帅旗,跟我去黑衣军炮弹打不到的城墙西北角!”
“是,属下遵命!”听到裴长青这样的话,作为裴长青的亲卫统领,裴韬也是不由在大松了口气,欢喜的应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