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哎呀,到底是谁,隐瞒了我什麽事呢?”
她这般自言自语的举动,逗得宋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不是拐着弯儿在责备他麽?
将人抱回怀里,压下她小小的挣扎,宋祁态度诚恳地认错:“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应该及时告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安年的反应是冷艳地一哼鼻子,偏过头,抿着的嘴角却是翘起的。
宋祁无奈笑了,在一旁挤眉弄眼地直耍宝,顾安年见了撇撇嘴,最後还是忍不住笑了,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大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麽小气,逗你玩儿呢!”说着笑倒在他怀里。
宋祁又如何看不出她是在假装,只是他甘之如饴配合罢了。心底柔软到不行的情绪,让他如何能不宠着这个人?
把怀里笑得东倒西歪的心上人抱紧偷了两个香吻,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笑够了,顾安年伏在宋祁怀里歇气,宋祁轻拍着她的後背,这才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调查结果娓娓道来:“我派去的人调查到,坊间那些谣传是从一群孩子口中传出的,而据那群孩子所言,是一个蒙着面,穿黑斗篷的人给他们银子,叫他们在玩耍时念那几句童谣。”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宛如大提琴般动听,顾安年听着听着不由有些恍惚,心不在焉问:“蒙面的黑斗篷人?”
见她这般迷迷糊糊的样子,宋祁微勾起唇角,垂眼望着她,颔首道:“对,因为穿着斗篷,是以无法从那群孩子口中得知那个女人的具体身形和相貌特徵,就连声音,也是经过遮掩的,可见背後那人还有些小聪明,这遮掩的手法不错。”说着赞赏的话,嘴角的弧度却是带着讥讽的味道。
顾安年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宁秋霜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这反侦察的手段都用上了。
不过没关系,即便寻不到证据,只要知晓背後的人是谁就够了,毕竟她并不打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报复,那麽有没有证据就不重要了。
不在意,不代表她就容许任由人抹黑,特别是对她怀有敌意的人。
卷着宋祁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转圈圈,顾安年漫不经心问:“你打算如何处理?”
她知晓宋祁的猜想与自己是一致的,是以关於幕後者她不必再问,她只想知道他的打算。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宋祁挑眉一笑,吻了吻她的嘴角,笑道:“这可是从你那学的。”
顾安年翘起嘴角,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下唇,道:“正合我意。”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精光。
茗叶轩内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一楼大堂挤满了来听书的人,每当那站在书案後,留着山羊胡的说书先生说到精彩之处,人群中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吆喝不断。
顾安年一身男子装扮,与宋祁坐在二楼的回廊上,一向喜静的她听着楼下的喧闹声,不仅没有觉着反感烦躁,反而愉悦地勾起嘴角。
没办法,谁叫这茶楼是她的产业,这说书先生是她的员工呢?
自家店里生意好,她自然高兴。
“预知後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洪亮有力的声音一落下,说话先生收拾起书案上的书卷,准备离开。
听众们自然不会放人走,一个个扯着喉咙大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要求说书先生再讲一个故事。
碍於大家的热情,说书先生为难地皱起眉头,盛情难却之下,说书先生最终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一捋下颌的山羊胡,摇头晃脑道:“那在下便再说一个短小点的轶闻。”
“话说某镇上曾有一甯姓富商之家,家中有一小姐,那小姐自以为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宛如天山雪莲般纯洁无暇,便生就了骄傲自满,娇蛮跋扈的性子,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还给自己起了一个雅致的别称——‘白莲花’,以及一个表字‘玛丽苏’。在其年幼时,她心悦与其家交好的一贾姓人家的大少爷……”
说书先生巧舌如簧,将一个近乎是人物传记的平乏故事说地生动传神,引人入胜,就是顾安年这个故事的改编者也不禁听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
没错,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就是顾安年根据宁秋霜的一切所作所为改编出来的真实故事,她相信会有聪明人,知道这故事中所说的甯小姐指的是谁。
一想到宁秋霜听闻後可能会有的反应,顾安年就忍不住在心底大呼过瘾。白莲花,玛丽苏神马的,相信宁秋霜知道自己得了这两个外号,一定会很高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