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已经浮现出再过一段日子,全国各地的商铺都出现邹家高档糖果的身影。
“还有,这糖果的防潮和用来包糖的糖纸你们也上上心,若是有好的提议,只要我们采纳了,每条提议便是五十贯。”
那俩人听到邹晨这样说,急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心。于是邹晨便让他们去作坊挑选人手,不管是选着谁,都可以带走,公孙璐见状便带着他们回作坊领钱挑人去了。
“小晨,这设想真好!”邹正达摩拳擦掌一身的喜气。
邹正业也是沉醉于邹晨的设想之中,连连夸奖这个想法好。
“二伯,阿爹,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去找铁匠,把这几个木模具变成铁模具,做的时候不要做成这样小,要做成象桌子大小,这样一张桌子上面正好可以摆放一个模板,工人们也方便操作。你们还要做一个象磨盘那样,可以随时转动的铁盘,这样可以卡着模具,让它高速旋转。”邹晨笑着说道。
俩人自然是一力应承,说过一会便去找铁匠。正说着话,内管家刘成在外面说是有事回禀。
刘成进屋之后呈上了一个烫金的请贴,打开一看,原来是宛丘主簿的祖父七十四岁寿诞。常言道“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所以一旦过了七十三岁家里都会大操大办一下,这个生日过的比七十整寿还要隆重。
邹正业看了一眼请帖,问道:“这个寿诞倒是挺重,但是不知道要送些什么礼?”家中的库房里全是一些别人送来的礼物,总不好直接就转手送给别人啊。
刘成进邹家已经有几日,库房里的东西早已经烂熟于胸。他笑道:“老爷何必发愁,咱库房中有一尊汉白玉弥勒佛像,我看了看册子,是宛丘郑家送来的贺礼。不如把这尊汉白玉弥勒佛像送过去,咱们再到玻璃作坊中拿几个玻璃寿桃补上,便可以了,毕竟这是七十四岁的寿诞,礼重些也是应该的。”
“玻璃作坊出寿桃了?”邹晨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刘成恭敬的回答:“回小娘子,是前日,玻璃作坊送来了一份上月的销售简报,两位老爷让我收着,我看到的……”说着从袖子里把简报拿出来,然后给背了一遍,邹晨就着二伯的手看了看,果然是一字不差,里面确实是有寿桃。
“既如此,那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要是需要我们去赴宴的话就直接来通知我们好了。”邹正业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
刘成答应了一声,弯下腰退出了屋子。
“一年两千贯,这可是真没白请!”邹晨感慨道。女夫子走后,杜昭便接替了女夫子的位置,她是先张皇后身边出来的老人,是在深宫中受过严格教育的,一举一动都有章法,平时她便是跟在邹晨左右,一板一眼指导邹晨的仪态。她可比女夫子懂得多了,如果她真是肯出去教别人的话,那些高官们一年出五千贯也是愿意请的。
“真是捡到宝了!”邹晨又叹息了一下,若不是刘家的族人们那丑恶的嘴脸,这样的人材哪里能被自己家得到。
“是啊!”邹正业也在一旁深表同意,“刘成没来之前,家里虽然有公孙两父子,然而他们现在主要精力就在白糖作坊上面,总不能家里事事麻烦他们。如今刘成一来,家里井井有条,每天要做什么事不用安排自然就给做好了。唉,怪不得那些官员们都爱请官府培养出来的官家呢!”
“生于安乐,死于享受!”邹晨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对!”邹正达一拍大腿,“就是这种感觉!还是读过书的人懂得多啊,我刚刚正想说呢,就是死活想不出来用啥词。”
邹晨又和二伯父亲说了一会话,便回了自在居。便看到杜昭坐在走廊上正陪着小七和金兰在看书,杜昭一看到邹晨回来,便站了起来,从身边的水盆里拿起汗巾请邹晨净了手,然后又拿出一封信,“女郎!您的信。”
邹晨道了声谢,便伸手接过,原来是阿琦给她写的信,这一段邹晨忙着白糖作坊和羊毛作坊,几乎上没有空给他回信,短短四天他已经来了两次信。
“真是个麻烦的孩子!”邹晨摇摇头,状似无奈,然而她却没有发觉,一缕笑意从唇边不由自主的扩散开来。
“咱爹偷看你信了!”小七抬起头,狡黠的眨眨眼,“然后,我也跟着他看了,阿姊,琦哥哥的字写得真好看,我啥时也能写这么好看的字?”
邹晨呆愣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偷看别人信还这么理直气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人,就连她爹私拆她信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当着她面呢。
“等你把自在居里的那个盛水大缸里的水染成了黑色,你的字就能写得好看了。”邹晨敷衍他道。
“哦!”小七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好象明白了什么。
于是,自在居的大缸遭难了,每天小七都是偷偷的把墨汁倒进去一点,然后过了几天他欢欢喜喜的来找邹晨,告诉她大缸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自己的字应该好看了吧。
气得邹晨照准他的屁股量了**掌,打得他哇哇乱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