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三小姐疯了。
害母不成,便刺杀当今圣上亲封的安乐郡主,最后还想撞墙自尽,只是终还是没死成,落得疯癫。
而缘起只因以为其父母不爱她了,她怕自己没人要。
这是后来长安城大街小巷流传的话语。至于究竟如何,怕也只有在场的那几人知道。
李氏望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变得如今这模样,甚是不是滋味,忧心忡忡道:“晚卿,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在怨娘怀了孩子不与你说,是不是?娘只是想着等稳后再与你分享这事儿。”
苏晚卿嗤了鼻子,冷笑道:“娘,原来你也挺会自作多情。我变得怎样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你说是不是?姐姐,疼吗?是不是比淹水的滋味好受点?”
说完,疯狂的笑声又从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倾泻而出。
苏暮卿眯眸望着疯笑的苏晚卿,唇角微动,平静的声音缓缓溢出:“挺疼的,滋味的话的确比淹水好受,那时候是透不过气的感觉。至于你刚才说得话我记着了,以后该是不会那么好心了。”
说话间,苏暮卿猛地将胸口的匕首拔出,她凝视着沾染血迹的匕首,似乎就是前世插在她胸口上的那把。唇角微勾起,似乎与这般匕首挺有缘的。她掂了掂,随手一扔,落在地上的匕首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垂首又瞄了眼裘衣上沾染的鲜血,淡淡道:“还好,当初废了你的手,要不然今日怕又要命丧于你手中了。”
苏晚卿刺耳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美丽的眸子中早已不似以往那般动人,此刻眼眸中尽是狠意与不甘心。
她快速的捡起地上的匕首,转身向着床上的李氏刺去,苏连栋大步上前,一把扣住苏晚卿的手,匕首瞬间跌落在床沿上,摇摇欲坠。
苏晚卿并不罢休,欲用另一只手前去拿,却是让苏连栋抢了先。
苏晚卿微愣,抬首望着正拿着她匕首的苏连栋,忽而出人意料的撒娇道:“爹,你们怎么都联合起来欺负晚卿,晚卿又不会真得下手刺娘亲。”
苏连栋面色严肃,神色严厉的凝视着苏晚卿。
半响,方才厉声道:“晚卿,你闹够了没有?”
苏晚卿轻怔,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闹,我为什么闹?还不都是你和娘惹得。以前我安然无恙之时,你们把我当手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可现在呢?怎么,没法子给你们得利了?就任由着丢在一边让我自身自灭?”
李氏双眸中划过一丝痛苦,嚅动了下唇,喃语:“晚卿,娘没有不管你。”
苏晚卿侧首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嘴角的讥讽更甚:“没有?那我倒要问问你,自从我成了废人之后,你可是有来看过我?怎么,我让你别来,你还真是不来了?你真是我的好娘亲,这么宠爱我这个女儿……”
说着,她又瞄了眼李氏还未明显的小腹。
“这小子貌似来得太合适宜了,当真是为娘亲添得一好处啊。”
苏连栋阴着脸,黑眸凝视着苏晚卿一脸控诉的表情,他沉声道:“晚卿,是不是说够了?今天你做得事情已经过分了,是不是也该停止了,还不快回去。”
苏晚卿收回视线,回望着苏连栋严厉的眸子,冷笑一声:“够,怎么够?我不过是让人做了碗放了堕胎药的羹,嫁祸给姐姐而已。可惜,这早就在她们的算计之中,爹,你说够吗?是我被算计了。”
苏暮卿望着晚卿因愤怒与恨意而狰狞的脸颊,心平气和道:“晚卿。你错了,我没有算计你。我只不过是赌了你的品性与你丫头的品性而已。”
一直胆战心惊在门口杵着的菲儿闻得这番话,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停止。
二小姐该是全部赌对了。
菲儿抿了抿唇,她只不过不想让小姐害得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而已,方才在小姐让人去弄羹汤时,自己偷偷溜到韩馨居告密,毕竟小姐以后真正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们。而且夫人心里头明明很爱小姐,白日里小姐讨厌夫人来蔷薇居看她,夫人便只有每个晚上来瞧瞧小姐可是睡得好,可是踢被子……
可小姐怎得变成这样了,以前明明是那么温柔,对夫人又那么体贴。
她低低的插话道:“小姐,你误会夫人了。”
苏晚卿回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闭嘴,我养条狗也比养你来的好,狗看到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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