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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温和的笑笑:“你这小丫头,这嘴儿可是比以前越来越甜了。你唤为如璃?这名字可是你祖母为你取?”
安如璃面上满是惊讶,双眸更是灵动:“太后,你怎么知道?”
太后嘴角露出一神秘的笑容,道:“这我不能说,等回去了,让你祖母告诉你。”
安如璃娇嗔了下,做出了出乎人意料的事儿,她上前轻摇着太后的手臂,娇语:“太后,告诉如璃吧,你也该是晓得我家祖母特小气,东西捂在嘴里就不肯出来。至今只告诉如璃,说这名字内有深意。可如璃哪知道那么多。”
苏暮卿暗惊,原是想要阻止安如璃,可瞧得太后的眼底笑意甚是真切,当是将微微伸出的手缩回,只柔和的开口:“表姐,你都多大了,还撒娇。”
太后笑笑,难得打趣道:“暮卿,就你不会撒娇,看着你从这么点大到现在,我啊都没见得你撒娇。”
苏暮卿撇撇嘴,轻嗔了下:“太后。”
婉转动听的娇语声落得众人耳里,各自的眸色皆是变幻莫测,且眼前这般和乐融融模样,她们中有谁见得?就连太后与她的孙子孙女都不曾这般亲密。
这时,太后的视线落在苏暮卿身后的朱儿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见状,苏暮卿从朱儿手中取下一画卷,递于太后,道:“太后,如今暮卿也没拿得出手什么东西,只能吝啬的送您老人家画一幅。”
画卷摊开,足有五尺之长,三尺之宽。
画中百花齐放,争艳夺丽,却不抵人娇。画中女子栩栩如生,手握酒盏,伫立于花海之中,羞得周遭花儿半掩半开,蜂蝶流连于其身。
太后望着这画中女子,眉眼间更是柔和,还有些氤氲,这都过去四五十年了。
“太后,暮卿该死,暮卿惹得你怀旧了。”苏暮卿当下跪在太后的跟前。
太后柔和的笑笑,白而嫩滑的手不见时间划过的沧桑,她轻轻的拂过这画中女子:“暮卿,快起来。没想到当你的事儿,你这小丫头竟还知道。”
苏暮卿乖顺的站起身子,道:“那是姥姥与娘亲提起这事儿时,暮卿无意间听得。当年姥姥似乎也在。”
太后点点头,道:“你这丫头有心了。有赏。”
“多谢太后。”
安如璃也从朱儿手中取过一上等紫檀盒子,轻打开,一串上等的佛珠安静躺着:“太后,这是如璃送于您的。”
太后笑容满面的开口道:“好,好,都好。都有赏。”
心情似乎分外的愉悦。
“啊!”不知是哪位妃子一阵惊呼,大家的视线齐齐转向了她。
太后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却并不是非常严厉的呵斥道:“淑妃,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淑妃,王臣相之女,素来温柔娴熟,喜独处,为皇上孕得一子,却并不讨太后之喜。而今这般咋呼,当属让人觉得称怪。
淑妃抬首指了指画卷,如水般温和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惊诧:“太后,暮卿的画上有蝴蝶。”
此话一出,引来其他妃子的嗤笑声,还有一丝鄙夷的神色,就连太后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然而,当停留在画中的蝴蝶拍翅轻飞时,众人皆是惊讶的道不出一句话。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如此寒冷的天气,竟是不知从何处翩翩飞来几只鹅黄色小蝴蝶,停落在画中绽放的百花之上。
半响,太后眼眸下划过惊讶,称奇道:“好,好一幅画。暮卿这才女当之无愧。”
苏暮卿浅浅一笑:“多谢太后夸奖。暮卿当是担当不起。”
才女的称号她早已不稀罕。只是,今儿个宫宴她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而这画便只是其一。因为她明白今儿个就算是她默默无闻,也会有人将她拉出来到前边晒晒。倒不如先收了太后的心,让其为自己撑腰,幸得太后似乎也是有意拉近她的关系。
桂嬷嬷的声音恰逢时宜的响起:“娘娘,外头陈琳公公来了,道是皇上想让安乐郡主和安小姐去一趟御书房。”
太后眼底掠过一眸狐疑,面色却未变,和蔼的开口:“你们这两小东西,面子当真是大。快些去吧,莫让皇上等急了。”
“是。暮卿(如璃)告退。”
苏暮卿二人暗暗相视一眼,恭敬的退了开去。
“这几日,在晋王府可还好?”
苏暮卿顿下脚步,回道:“回太后,暮卿幸得晋王照顾,才未能流离失所。”
太后轻轻应了声,摆了摆手:“快些去吧。你们几个也都退下吧。”
一时间,热闹的和乐宫又变得分外安静。
太后抬首望向桂嬷嬷,淡淡的开口道:“你可是觉得安乐郡主身边那丫头面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