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丝的望着她们三人,道:“其实一起走,会更加招摇哦。”
苏暮卿粉唇紧抿,侧首望着朱儿的容颜,这张脸才进宫一次,就让有些人逮着了事儿,若这般再出去,岂不是更糟糕?
朱儿望着她眼眸中的犹豫,平静的开口:“眼下,怕也是逃不开去,就算我再是躲在这晋王府中,要上来找麻烦的人还是会来,倒不如这般大大方方的出去。小姐,你说可是?”
长安城的街道总是人来人往,无论刮风下雨,炎热酷暑,还是寒风大雪。
两旁林立着茶楼酒肆,秦楼楚馆。骚人词客,杂沓其中,投赠楹联,障壁为满,好不热闹。
当苏暮卿四人出现在这条街上之时,当下引来各色目光,可谓是万众瞩目,尤以滕彦为甚。
那穿得像似花姑娘般的滕彦,随意一笑,竟引得数人折腰,惊叫连连。
苏暮卿忽然觉得将其带出来,当是个错误,除却那羡慕嫉妒的目光,她似乎分辨不出可还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表姐,朱儿,我甚是觉得我做错了,不该带着他来,这简直是……”话还没有说完,她们竟是让围观的百姓给挤了开来。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苏暮卿神经当即戒备起来,她没有慌乱的四下张望着她们在哪儿,而是小心翼翼警惕的从人群中撤离出去,她退到一边的酒楼前,靠着墙壁站在一边,这才开始警惕的搜寻着她们的身影。
无外乎,最先入眼的依旧是穿得招蜂引蝶般的滕彦,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为人盯着的感觉;再者就是一身红衣身材高挑的安如璃,她双眉紧蹙着,似乎极度恼火有人对着她推推搡搡,而又不能对着他人动手。
朱儿呢?苏暮卿竟是没看到朱儿的身影,她焦急得在人群中搜寻着,当真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莫不是有人一直守株待兔着,等待着有朝一日她们上街,还是滕彦他……苏暮卿眸色微沉,她从随身携带着的布袋中掏出一大把银子,向着人群中一撒,大声喊道:“捡钱了。”
当下为银子砸重的人本想破口大骂,但瞧得是白花花的银子时,顿时各个忙得不可开交。
稍即围着安如璃她们的百姓退了开去,安如璃当即瞧得站在酒楼的苏暮卿,于是绕开这些百姓,来到她的身边,道:“表妹,该不会是你撒的银子?”
苏暮卿轻颔首,面色凝重的望着安如璃,道:“朱儿不见了。”
“果然。”花里胡哨的滕彦也不知何时来到的她们身边,面上的笑容不在,神色甚是严肃。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一抹狐疑,不解的望着滕彦。
滕彦扫了眼为了抢银子而打架的人,笑呵呵道:“果然是人为财,鸟为食。有些事儿回去再说,朱儿不会有事,墨檀手下的一个侍卫一直暗中盯着她,包括睡觉沐浴……为什么不是我啊。”
苏暮卿顺着滕彦的视线望向百姓,有些人格格不入,动作都是虚晃,所谓的捡钱也不过是假动作而已。
她淡淡的发出感慨道:“看来如今这长安城上盯着咱们的人可真多。滕彦,你最好确定朱儿是真得没事,要不然跟你没完。”
“怕什么,不过是个丫头,这么紧张做什么?也是,你那是嫉妒,她要是消失不见,你开心还来不及,到时候还能够独占晋王一人。不过就你这样,唉,只要长得好看点的丫头怕都能爬上晋王的床。”
苏暮卿正当发怒,却见滕彦向她使了个颜色,原来酒楼中也有人,看来今日出门一趟,当是收获颇多啊。
她收回视线,淡言道:“罢了,那丫头由着去,既然墨檀早已派人看着,我又何必做个好心人,表姐,我们回家去。”
而此时,朱儿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苏暮卿三人离去,想喊都喊不出来,她被人拖到一边,点了穴道,塞在一个小摊后头,动弹不得。
半响,人群不似刚才那般喧哗,几家失望,几家欢乐的散去。
朱儿为一农夫打扮的人从小摊后拉了出来,还解开了她的穴道,却是阴冷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随意喊人,你放眼望去,这儿可都是我们的人,想要留着命,最好乖一点。”
朱儿轻点头,从刚才为他们故意的挤开,她便明白了些许事儿,本还以为是冲着暮卿而来,哪料却是冲着她。
她乖巧的跟在农夫的身后,低眉顺眼的轻问道:“这位大叔,你是要带奴婢去哪儿?”
农夫回首阴沉沉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朱儿将手缩回到衣袖中,轻轻的捣鼓了一阵,待伸出手时,手心中多了一小包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