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问题才怪。原本他下令这些隐卫不得干预府中的事儿,但可不代表他们可以什么事儿都不与他这个主子说,故而今儿个才让魅影出来。
听闻,千叶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林墨檀见状,示意千叶先进屋子里再说话,他找出一些金创药,交到千叶手里,淡淡道:“先处理下伤口,再和我细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朱儿与我说你和如璃都消失了。”
千叶微怔,稍即回道:“安小姐去南海国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边刻着安字。
林墨檀眉头有一次蹙起:“这是怎么回事?”
千叶如实言道:“安小姐将你的玉牌拿走了,而后留下了这安家军的调令牌,道是以防不时之需。”
林墨檀接过安家军的调令牌,细细看了几眼,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这丫头倒是精的很,拿五千人换两万人,不过这东西在他身上的确比那玉牌有用,只是以安如璃那性子会将这如此重要的东西让人转交?
不过眼下这并非是重要的事儿,而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使得他们在他不在的期间做了这般决定。
千叶察觉到自家主子视线幽幽的盯着自己,当下开口言道:
“苏三爷曾于夜里来过王府,若是寻常来,我们定然不会起疑心。但那夜他是着夜行衣而来,其武功远在属下和千行之上,即便我们联手也不行,而且每一招都是痛下杀手,那夜若不是安小姐帮忙,属下二人两个怕是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林墨檀自是晓得这苏三爷是有几分功夫,倒没有想到竟是比千行和千叶还厉害,如若是这样,那么当年那场火灾……他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
“既然你都说了他是身着夜行衣而来,你们怎得得知他是苏三爷?”
“是安小姐发现异样,故而安小姐与属下一同前去苏府试探了,每一招式都与先前那次一样。至于安小姐怎得发现异样,她并未详细告诉属下。”
林墨檀唇角微勾,宽厚的手握紧了下调令牌,眸间却是闪过一丝疑惑,他垂眸看了眼调令牌,稍后道:“我知道了。不过你这身伤是……”
“苏三爷与南海国二皇子有来往,属下本欲前去探个究竟,但却是让他们的人发现了。”
林墨檀眸色骤然成霜,深邃的黑眸中缭绕着阴冷的寒气:“这些日子,你养好伤先,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就在沐容尘的小院里找个地方住下来,无论什么人来,都不要现身。”
千叶恭敬的点头:“是,属下明白。”
言毕,他便垂首处理自己的伤口。
恰在这时,林墨檀眸间闪过一丝血腥,一掌落下,千叶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
“王爷,你……”话未说完,他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林墨檀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伸手将地上之人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的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若不是他们多此一举,自作聪明,他或许还认不出来这人有假,竟是将千叶伪装的如此惟妙惟肖,只可惜他们没有把握好安如璃的性子。
林墨檀找出化骨粉,撒在尸体之上,当下这一具还有温度的尸体,只剩得一小摊血水。
然而,他那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冷彻心扉的恼意。
看来这两年来,他太过放纵身边的人了,竟是一个个成了窝囊废,连个冒牌货都认不出来。
林墨檀将屋门掩上,把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全部关了起来。
遥远的东方已经露出一丝鱼尾白,天空渐渐的放明,灿烂的金色光线慢慢的出现,最后洒落在整个长安城上,一片光明。
林墨檀徐步来到书房里,桌子上积满了些许灰尘,还有两个鞋后跟。
他眉头不由蹙起,转念一想,便是明白是谁所留下来。
这时,屋外响起魅影恭敬的声音:“主子。”
“进来!”林墨檀的声音比先前更冷了一分,让人感觉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
魅影毕恭毕敬的走进书房里,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全部告诉了他。
林墨檀坐与案桌前,冷眸中尽是寒光,眼神深邃的直视着眼前站着的人,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事儿你怎么看?”
魅影踟躇些许,道:“是我们的疏忽。”
林墨檀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疏忽吗?你当真以为我不在这儿,什么事儿都不晓得了?”
魅影面露犹豫,一副迟疑不决的模样。
“说吧,是哪个方向的隐卫?若然不说,你该是知道包庇的后果。”说话间,林墨檀将一黑色的瓶子搁放在桌子上,“千叶究竟是谁的人你该是清楚的。他都知道的事儿,你会不知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