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乱来!”
夜南楼经过先前的事儿,多少有些相信自家母亲的心是怎样摆着的,哪有人会这么狠心的掐死自己的孙儿。
他淡淡的开口道:“母亲,孩儿不以为这屋子里有外人,若硬要说有,乱来的该是表妹,好好的没有在业国做人家,偏是跑来我们这儿。”
老夫人眉眼间闪过惊诧,这儿子这般与她说话还是头一回儿,道:“再怎么说她都是你表妹。君慧,你身为家主夫人,怎得任由你表妹被人这么捆着,还不过给她松绑。”
君氏的声音也是格外的平静:“郡主的要求,我们不好违抗!再者表妹是郡主的家人,表妹犯了事儿,自该是由苏家的主子来处罚。”
闻言,老夫人又惊又气,这时才将视线落到苏暮卿的身上,她是听得夜家来了业国的郡主,只一时没有想到来得就是苏家的人。
苏暮卿颇为坦然的接受着她那锐利的视线,浅笑着开口:“老夫人,我们苏家的事儿还望你不要插手的好,虽然你已经插手了很多次,不过眼下我可以装得不知道。”
老夫人惊怒:“你什么意思,小小丫头竟是来我们夜家生事,简直不把我们南海国放在眼里,明儿个我定要禀告了皇上……”
不等她说完,苏暮卿当即打断道:“你说的是那老皇帝?他能够活多久,想来老夫人也清楚的很,连自个儿都保不住了,还来管你们的闲事。再者我没有记错的话,那老皇帝先前的身子可是好的很,保不准是不是有人对他下毒手了。”
一时间,老夫人竟是喘不过气来,急得身后的丫头连连拍着她的背,抚着胸口,为其顺气。
“老夫人,你不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苏暮卿瞧得她那半只脚已跨入棺材的模样,唇角勾起冷笑:“老夫人,你外甥女的命,我是要定了,如果你要阻拦,那别怪我不客气。毕竟你对我们苏家做的事儿,也够是我们好好算算的了,只不过我一直不明白我们远在业国的苏家怎得罪了你?”
“你……混账儿子,你就看着外人欺负你母亲?”老夫人见着苏暮卿一张伶牙俐齿,几乎让她还不了口,不由将怒气洒向夜南楼。
夜南楼丝毫不在意老夫人的怒意:“母亲,儿子在你眼中不一直都是混账吗?要不然怎得会至今没将你看不顺眼的媳妇休了?母亲,况乎也没有外人欺负你,是你自个儿想过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人顿然明白夜南楼的心是偏向哪一方了,一口气上不来竟是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家主,你还是少说两句。”一边的嬷嬷焦急的唤道。
夜南楼只冷哼了声,他至今没有子嗣,原以为是君慧在其中动了手脚,但现在想来怕都是他的母亲而为。
苏暮卿怎得允许她这么逃避:“容尘,让老夫人醒过来。”
沐容尘一针扎下去,老夫人便是睁开了双眸,口中不停的喊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得有你这个不孝子,我做得什么孽。”
听了这句话,屋子里响起两道嘲讽的笑声,一是苏暮卿,另一个就是君氏。
“母亲,你做得什么孽,你心里自个儿清楚,你在我们二房动了多少手脚,陷害了我多少回,你也该是明白的很,一直来碍于君玉听你的话,怕你再次伤害到君玉,我便装得不闻不顾,由着你将所有的肮脏泼到我身上。”君氏平静似水的回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打着南楼的主意,南楼孝顺你不?什么好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个母亲,可是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在背地里对他做了什么?你害他的儿子女儿我管不着,因为不是我所生,但南楼是我的丈夫!”
“反了,反了。南楼,你瞧瞧你的好媳妇。”
夜南楼淡淡道:“母亲,君慧的确一直都是好媳妇,原来你也承认。”
闻得这样的话,苏暮卿忽然发现这夜南楼似乎挺有趣,她也不再插话,站在一边与沐容尘等人看戏。
张姨娘好几次想要唤那些丫头帮忙,却是让夏侯东点了穴道,只能躺在地面上。
至于安如璃则是站在屏风后头看着君玉,以防止她有什么动作。
老夫人那张红润的老脸因愤怒,几乎是扭曲的不成形状:“好,很好,一个个欺负我老了,所以想要反了,是不?”
君氏冷笑了声:“母亲,你这算是在倚老卖老吗?我们怎得敢欺负你呢?万一你哪个不高兴又将坏事儿让我们背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二房的人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母亲,我可是问你,君玉的孩子是不是你掐死嫁祸给君慧?”
话出,屋子里竟是一下子没了丁点声音,所有目光都落在老夫人的身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