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陛下多虑了。”
“朕要在西园建军,朕要有自己的军队。”天子大声叫道,“朕想干什么就要干什么。”
“陛下……”刘虞大惊,跪倒地上连连磕首道,“陛下,如今荥阳贼反叛,声势浩大,已经严重威胁了京畿和洛阳的安全,现在,只有平叛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啊,陛下,请三思啊!”
“朕不管。”天子猛地站起来,愤怒地喊道,“朕不管了。”
“陛下,西凉叛军死灰复燃,鲜卑胡人侵扰边境,黄巾蚁贼也有可能再度祸乱州郡,此时,的确不是建军的最佳时机啊。陛下,请三思。”
“你说,朕要等到什么时候?”
“西凉平定,胡人被赶出边境,黄巾贼灰飞烟灭,陛下就可以考虑此事了。”刘虞冷静地说道,“当务之急,是速速平定荥阳贼,以免贻误了春耕的时间。”
天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怒气,冷声说道:“那冀州的事呢?”
“李中郎的奏疏已经暗示了陛下,这个事,我看就到王芬为止吧。”刘虞说道,“如果没有荥阳贼叛乱的事,我们还可以查一查,但现在既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了,我们要处理的大事太多,相比较而言,这个事根本不值一提。”
天子恼怒地瞪了一眼刘虞,挥手说道:“那合肥王呢?合肥王的事怎么处理?”
“李中郎应该派人去查了。”刘虞不假思索地说道,“也许是许攸故意诬陷,也许是……”
“他一定参予了其事。”天子语气森严地说道,“你告诉李弘,派人把他杀了。”
刘虞自己也是王族出身,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寒。他本来还想替合肥王讲讲话,但天子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牵扯到江山社稷,亲兄弟都没有情面可讲,更不要说亲戚了。刘虞暗暗叹了一口气,问道:“陛下,罪名是什么?”
“谋反,就说他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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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赵忠和张让等人连续上书,要求天子一查到底,中常侍宋典甚至要求亲自到冀州督办。
侍中杨彪对天子说,宋侯爷在胡扯。现在河南府正在打仗,要去冀州只有从河内郡绕路,等侯爷赶到冀州,估计都是三月了,冀州的事早就结束了。还是让李中郎全力查办吧,以便早日稳定冀州。他建议天子立即重新派一个刺史到冀州去上任,以减轻李弘的压力。司空许相和司徒崔烈随即为这个新刺史人选争了起来,双方各不相让,很长时间没有结果。
弹劾李弘的奏疏越来越多,都是说他巡查不力,没有及时发现王芬的阴谋,差一点让陛下深陷危机,还说他故意隐藏和包庇叛逆,纵容部下掳掠冀州府郡,等等,连篇累牍,不厌其烦。天子无奈,只好下旨把李弘责骂了一通。
太尉张温这几天却在不停地催促天子让李弘回西凉。
天子很奇怪,说冀州的事李弘还没有处理完,这么着急让他回西凉干什么?
中常侍张让解释说,西凉的叛军要是再度杀回汉阳,而鲜卑人如果同期又攻击西凉,关西的汉军力量就不够,无法同时顾及两个战场,那么,太尉张温就要承担责任。他在西凉待了一年多时间,花费了大量的钱财,竟然没有平定叛军,他不承担这个责任谁承担?如果他早早平定了西凉,今年西疆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危机?李弘回到西凉,西凉叛军惧怕他,肯定不敢擅自重燃战火。如此一来,张温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臣要弹劾他。”张让说道,“陛下要罢免了他的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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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这个统军主将很舒服,所有的事都不要他费神,他只要坐在马上说说话就行了。
蒯越先期到达河南府,他已经把一切准备好了。袁绍到了之后,两人各带一军,分别攻打荥阳和中牟。
北军中候刘表带着越骑营和屯骑营率先支援攻打荥阳的袁绍。大军攻打三天之后,攻占城池,叛军首领奚直带着残余部队撤进了中牟城。
大军随即围攻中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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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的黄巾军白绕,于毒分别率部下山攻击河内的郡县,黄河北岸,战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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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在兖州的济阴郡陶丘遇到了襄楷、陈逸和合肥王一行。
襄楷很机警,得到大知堂弟子的通报后,立即察觉到了危险。因为许攸根本不知道他的行程路线,更不应该出现在陶丘,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邺城辅佐王芬指挥全局。襄楷马上命令自己的弟子带着合肥王从另外一条路线返回合肥。
襄楷还没有和许攸说几句话,张璋就带着一百多人杀了进来。
“冀州的事全部败露了?”襄楷就象没有听着屋外的厮杀声似的,依旧很温和地问道。
“是的,大师。”许攸恭恭敬敬地回道,“如果大师还能活下来,自会知道其中的详情。”
“元山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许攸抱歉地笑道,“我一路匆忙赶来,对邺城攻破之后的事一无所知。”
襄楷没有再说什么,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他象神仙一样来去自如。
许攸站在门口,望着襄楷飘然而去的身影,一脸的仰慕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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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楷一路狂追,直到看见了飘泊才霍然止步。
赵云、姜舞、刘冥站在合肥王的尸体旁边,茫然无措。
“他被自己的侍卫杀了。”飘泊沮丧地说道,“我们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刀砍死了。”
“死了好。”襄楷痛苦地说道,“死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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