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你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谁也不能阻止!”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张轻语的耳朵里,却是掷地有声,让她一瞬间变相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当然不知道,刘楚一般不轻易许诺,但却是言出必践。
此时说出的这个话,对于张轻语来说就是一个天大承诺。
张轻语更加不会知道,多年以后自己纵横捭阖,傲视群雄写下的那些雄丽华章便也只是因为今日刘楚这在旁人看来简简单单,甚至毫无力度的承诺。
“哎呀!张老弟,真是不好意思,仓促之下也没带上什么。”
门外,一个肥腻的声音传了进来。
果然是他!
刘楚突然之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声音的主人还真是西山开发区那个谢顶的余德水余区长。
这家伙倒是个大心脏,西山那件事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余区长倒好,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跑过来张罗自己而自己的婚事。
可惜,就算是刘楚算无遗策,估计也想不到,这位余区长其实并非真的拥有那种处变不惊的大将风范。
他实在是在未雨绸缪,准备在自己倒霉之前赶紧为儿子找一个靠山。
要说这余德水背后的确有人,而他能力也让上面的领导比较满意,在西山区长这个位置上,多多少少还是干出了一些成绩。
若是不遇到西山山顶的事情,多半是立马就要高升的节奏。
但经历过这个天降横祸一般的事情之后,余德水心里已经开始恐慌起来了。
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兵爷们,谁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在余德水的眼里,这些人连中央来的首长都收拾得服服帖帖,那么自家这一百多斤肥肉,还不是像是一条咸鱼一样任凭人家来弄?
至于所谓的靠山,面对这种事情,估计也是避之惟恐不及,绝对不会为自己出头。
当然,出头也没用。
毕竟,对方展现出来的能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这样,向来狡兔三窟,走一步看三步的余德水不得不抓紧时间为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谋求一个靠山了。
可以说,这位余大区长今天这么着急来找张家,其实是为了托孤。
他打算趁着上面还没对自己怎么样之前,先把自己儿子余斌和张轻语的事情给定下来。
若是什么也没发生,固然是再好不过。
那样,取了张轻语这个媳妇,虽说无法给自己太多助力,但总算是门当户对不是?
再说,谁让自己儿子自从偶然一次看见张轻语之后,便是恋恋不忘呢?
想着儿子那些倒霉事儿,他也觉得若是能够把张轻语娶进家门,儿子总会收心,不至于继续这么混帐下去。
虽然溺爱余斌,但是余德水也不是蠢货。
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子这种水准,就算是想要攀高枝也难。
原本他还琢磨着等张轻语毕业后再说,现在却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敲定。
想着儿子那些手段,生米做成熟饭什么的必然是驾轻就熟,根本不需要自己暗示。
到时候结婚扯证便是板上钉钉。
就算是自己倒了霉,亲家公看在女儿面子上,总要照顾一下自己儿子不是。
而且,自己也要好过一点不是?
总体来说,对于张辰的人品,他还是非常看好的。
“区长说的哪里话!像是走自己门一下,这不,我也不打算邀请你出去吃了。”
张辰笑脸相迎。
余德水称呼他老弟,他可不敢托大称呼人家一句老兄。
毕竟,人家是炙手可热的区长,朝中有人,眼看着就要高升了。
只是让他隐隐有些奇怪的是,不知道这位余区长为何来得这么突然,子女的婚事真的需要这么着急。
他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女儿张轻语的情况,还差一年才高考呢!
“张叔叔,听说轻语回来了,在哪儿呢?”
说话的是一个长着青春痘的男生,五官看起来还算端正,但一脸的青春痘让人看着有些不太舒服。
刚一进门,这家伙就已经大大方方地问起了张轻语。
张轻语的美貌其实在这群西山区的官二代之中,算是人尽皆知的。
余斌早就对张轻语垂涎三尺。
可惜,张轻语身份摆在那里,余斌当然不能用那些惯用的小手段。
而且,父亲那里倒是同意了,但是偏偏要等到张轻语毕业。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父亲却主动提起来了。
他当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现在,真的来到了张轻语家里,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在那儿呢!余斌,那儿呢!我们家轻语可是能干的很,这不,听说你们二位贵客过来,正在厨房里忙活呢!”
白虹献宝一样让这个余斌看向厨房,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谄媚。
那满脸青春痘的余斌朝父亲瞥了一眼,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便立即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