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黛玉是二品大员嫡女,大家闺秀,最有风范,而宝钗则是商人之女,虽自视甚高却难掩鄙陋之处等语。
宝玉心中自是乐见的,原著中,贾府一家子人把正经姑奶奶家二品大员嫡女是为草芥,反倒把一商贾女子捧上天,没的叫人耻笑。是以,也任着这些人嚼舌根子。
这日,宝玉无事,在自己的首饰铺中查账。门外走来一冷面少年,虽然穿着普通但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这人进来后并不四处挑选首饰,而是直接要找掌柜的。宝玉一见便知这人皇三子水澈,这几年京城各家老爷公子的消息宝玉不知收集了多少,更何况是元春所在的皇三子府上呢。
如此宝玉便起了心思想要借交一二。其实这宝玉也是个颜控,归根结底还是看人家长的好看,起了色心。
这么想着,宝玉便上前道:“你找掌柜的做什么?他去交账了,现在不方便见客,要是有什么特殊要求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水澈挑了挑眉,道:“你是何人?”
宝玉歪着脑袋笑眯眯道:“能做主的人啊。”
水澈想了想道:“皇后娘娘下月凤辰,我想订做一件礼物。”
宝玉眼睛眯成月牙,装作可爱的样子,道:“给皇后娘娘?那就做一套凤舞九天的首饰吧,全套共用99颗珍珠,69颗宝石,九斤九两紫金黄金。只是价格贵了一点。”
水澈又问价值几何,宝玉对着手指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清脆的说:“我想让大哥哥陪我逛逛街,好不好呢?”
水澈眯了眯眼睛,点头应下了。宝玉大声欢呼,回头吩咐了伙计,然后迅速凭借矫捷的身手窜到水澈怀里,双手环着少年的脖子,“嘛”的清脆一声亲了一口,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装死。
水澈原本皱着眉,现在看宝玉这个样子不禁失笑,面色也温和了几分,抱着他逛街去了,看的身后随从都目瞪口呆。宝玉一路躲在少年怀里,见路边有什么新鲜物件便拽着水澈的衣袖,弄他没有办法,只得买下。于是路人便看到这样一幕,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怀里抱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粉雕玉琢的小正太,正太手里还捏着一只糖葫芦,两人身后的随从手里都大包小包的拎着小孩儿用的玩意儿。
水澈生性冷淡,却在初次见到宝玉时晃了晃神。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即便是没有特殊爱好的人看到也会生出心思的。后来又听宝玉言语,显然是个大家公子,却又天真可爱(不得不说,又是一个被外表蒙蔽的),不禁心里也软了几分。到了正午,水澈想找个地方吃饭,刚要低头询问,却见怀里的小人儿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嘟着小嘴,十分可爱。
宝玉下午还要习武,所以到了晌午便要和水澈告别。水澈失笑道:“你才多大呢,又是习字又是习武的,还要管铺子。”
宝玉撅着嘴,委委屈屈的说:“谁叫合家大小没有几个顶事的人呢,只有我能者多劳啦,我是能文能武的,以后我给你做事吧,你要不要?”
水澈一听这话,声音便冷了几分:“你知道我是谁?”
宝玉翻着眼睛答道:“京城就这几户人家,我若说不知道也太矫情了些,我也不图你别的,闺中锦绣是我自己的铺子,家里人都不知道,所以有事也不好找人照应,分你三成干股,你帮我一帮,如何?”
水澈冷哼一声:“你才多大,这么大的铺子若说是与家里无干,你也太天才了些!”
宝玉一听便红了眼圈,要不是穿到荣国府金凤凰身上,我何苦这么劳累呢,谁不愿意无忧无虑。原来以为自己也能想起=点大神一样路遇贵人呢,如今看来,自己也太自不量力些了。只是元春的事牵扯甚多,已经注定了自己是要跟他混饭吃的,还得好好谋算谋算。
是以宝玉咬了咬嘴唇便从水澈身上跳了下来,红了眼圈,倒退一步,捏着衣角,紧盯着水澈的眼睛,颤声道:“你若不答应也就算了,以为谁见了你都要算计几分吗!你订的东西二十日自会有人送到你府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就是!”说罢转身,便钻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水澈一听心里便后悔了几分,自己最近和八弟勾心斗角,朝中也正到要紧处,整日都精神紧绷,见了谁都要疑心二分了。只是待要道歉时却看宝玉却已不见了踪影,转念一想,这小孩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这样说话,实在无礼,便也罢了。
宝玉回到荣国府时心情实在不爽,正有一腔火气呢,便听见金风来报,说是王熙凤那里来了一个叫刘姥姥的穷亲戚。宝玉本想亲自去瞧瞧这个性情中人,只是又想,自己才回府就赶过去,未免太着痕迹。是以便叫人带了一句话给凤姐:“得意浓时易接济,受恩深处胜亲朋”
凤姐虽总说自己大字不识,只是却总还是明白几分的,听了之后,想了片刻,又叫人给刘姥姥拿了五十两银子,说是自己的私房,又教她冬天种蔬果的巧宗,又说可以资助板儿读书,又亲自叫人送他们回家。这番下来,刘姥姥方千恩万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