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进开始埋头吃碗里的粥,莫名其妙地将话题突然掐断,让杜萱娘一头雾水,到底她刚才那番话有没有起到作用?
杜萱娘看李进将粥吃光,感觉还没吃饱似的,忙主动站起来又为他盛了一碗,开口打破二人之间诡异的沉默,“当然,为了顾尚与顾青橙,你若真心愿意让我为你看着这些金子,我也不敢拒绝,我一介无依无靠的寡妇,有幸做了他们几个的母亲,余生他们便是我的一切,婚姻之事,我暂时不会考虑,除非张义几个再也不需要我这个母亲!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会为他们找个继父,受人辖制的。”
李进仍旧埋头吃粥,对杜萱娘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山状态。
杜萱娘泄气地放弃继续对李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回到火堆旁将快要熄灭的火焰挑高。
不知何时石洞内突然出现一位拿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蒙面人,“大当家,属下为你换药。”
“不必,已经换过,你先带她回家,晚上再带过来!”
“是,”那个被李进称为清叔的蒙面人答道,突然手一挥,一块黑色的布从天而降,将杜萱娘裹了个严严实实,接着仿佛是被人扛到了肩上,一阵云里雾里的颠簸之后,又被放到了地上。
“到了!”那个叫清叔的说完,杜萱娘觉得眼前一亮,定睛一看自己竟然已经在自家的后门口处,后门虚掩,身旁却已经人迹杳无。
杜萱娘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原来自己的兔皮袄,还留在山洞里,赶紧进了后门,来到厨房里,厨房正在做饭的赵韵儿一脸吃惊。
“韵儿,哥哥他们起床了么?你们几个先吃早饭,母亲很累,要暂歇一歇!”说罢狼狈地逃入卧房中。
大年初一,是比较近的亲属之间互相拜年和时候,张家上下几乎全是孤儿,所以院子里倒也安静,只有顾尚在院子里磨墨做画,赵韵儿与顾青橙从头到脚一身新,争着要让顾尚画像。
顾尚心情也极好,便让张义和两个妹妹一起坐好,打算将几人全画在一张纸上。
正画着,赵小六从猪舍那边过来看妹妹,强烈要求自己也要在纸上占一席之地,几人一齐讨好顾尚,让顾尚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哟,真热闹呢?你们母亲去哪里了?”平时老是一身红的曲翠栊在大过年时却披了白貂皮大氅,拉着一身红衣的李冰冰出现在院子里。
“小六哥,你怎么老改不了不随手关门的毛病?”赵韵儿小声嘀咕道,对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历来无好感。
张义是长兄,不得不上前答道:“我母亲身子有些不爽,正在屋里歇着,恐无法待客,曲老板请改日再来!”
“哦,萱娘病了,可有请郎中?”曲翠栊一脸的关心。
“哪有大年初一便去请郎中的?只要无人打扰,我母亲睡一觉了便好了。”赵韵儿撇了一下嘴说道。
“也罢,反正我和冰冰也无事,我便在这里等萱娘睡醒过来罢,冰冰,你可以去和哥哥姐姐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