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哪有初一便回娘家的,再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正式拜年之时,三媳妇回去看望她母亲才是合乎规矩的。”朱婆子开口便回绝掉,侍疾的日子可长可短,回门拜年是当天去当天便回的。
杜萱娘正愁朱家人太少,闹起来不够看,这下子正好该来的全来了。
“亲家娘子想必刚才没有听到头尾,玉娥她母亲重病,我周大哥的意思是想让玉娥回家住一段时间,方便她照顾母亲。”杜萱娘温文有礼地说道,先礼后兵也是杜氏风格之一。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杜娘子没有长辈教导,可以向与你同来的街正大人及二位掌柜求教。玉娥如今是我朱家人了,生是我朱家人,死是我朱家鬼,再说我家朱三马上就要考县学了,正需要人服侍照料,我那亲家娘子不是买了奴仆么?还用得着别人家的媳妇?”朱婆子早就怀疑杜萱娘与周玉娥合谋在嫁妆上做了手脚,以至于他们几个辛苦设计一场,却什么都没得着,因此恼恨得很想将周玉娥打死了事,此刻杜萱娘想让周玉娥回娘家去躲着,那是想都别想,除非周玉娥将嫁妆乖乖交出来。
“好个出嫁从夫,不过这句话用在你们朱家,我杜萱娘对这句话还真是不屑得很,若玉娥嫁的是个人,服从夫君那是天经地义这事,若玉娥嫁的是一介畜生,难道也要我们玉娥从他?”杜萱娘说话不疾不缓,却字字清晰,一直传到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立刻哄笑起来。
朱三被骂,碍于读书人的斯文,不便还击,憋得满脸通红。
朱婆子火冒三丈,竟敢当着她的面骂她儿子是畜生,跳起来就要开骂,却被阴沉着脸的朱石匠喝住,杜萱娘的厉害这龙泉驿镇谁人不知,十个朱婆子都不是她对手,“杜娘子为何骂我儿是畜生?难道我儿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杜娘子?”
“他倒没有罪于我,只是他披着的是人皮,行的却是畜生不如的勾当,若只是朱三这个无耻败类倒罢了,可惜你们朱家没有几人是好东西!”杜萱娘挑眉怒骂,不将气氛调高,便无法实施更大的计划。
这回不但朱石匠怒了,朱家人也全体跳了起来,这还得了,都被人欺到自家院子里来撒野了,传出去朱家还要不要在这一方混了?
“呸,你个不要脸的臭寡妇,你quan家才是无耻败类,不是好东西!你当我们朱家好欺负是不是?当心老娘撕了你那破嘴!”朱大媳妇首先跳出来骂道,朱婆子等人也在一旁群情激愤。
杜萱娘看了一眼街正,街正立刻会意地上前打圆场,“有话好好话,口出污言是何道理?”
朱石匠强忍怒火说道:“街正大人也听到了,是这杜娘子首先在我家中口吐恶言,今日她不将这事掰扯清楚,我朱家誓不与她罢休!”
“很好,今日我便与你们这起子缺了八辈子德的东西将帐算个清清楚楚,姓朱的,有种你就立刻将玉娥叫出来与我们大家当面对质!”杜萱娘等这句话很久了。
朱婆子与朱三对视一眼,周玉娥被朱三打得已经二天起不了床了,本想找个借口明日都不回周家拜年的,没想到又被这个杜萱娘逮了个现行,此时,叫周玉娥出来见人,尤其是见这个杜萱娘,后果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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