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疵裂的王亦诚浑身开始颤抖,眼睛呈现疯狂的红色,忙抬手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王亦诚一耳光。
“你醒一醒,先将事情说清楚再生气不迟!”杜萱娘大声叫道。
王亦诚总算从极度愤怒中醒了过来,忙松开杜萱娘已经淤青的手,“对不起,萱娘,刚才弄疼你了……。”然后身子一松,靠向墙壁,激动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王亦诚在感到他岳父家的事情不好善了时,不但对杜萱娘作了安排,还对王谏之做了安排。
王亦诚在听到杨氏说杜萱娘已经改嫁给镇上的张屠户时,先是伤心愤怒,认定杜萱娘再嫁是杨氏与苟家人逼的,但是因为岳父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便忍了下来,想着只要洛阳事了,他再回家想办法将杜萱娘接回王家。
谁知后来事情越来越麻烦,王亦诚不得不考虑王家唯一的血脉王谏之的安危,便让自已最忠心的管家王聪带了王谏之,再加上一千两银子及托付杜萱娘照顾王谏之几天的书信回龙泉镇,让王聪将这三样东西都交给杜萱娘。
王聪刚一走,杨氏一家及王亦诚都被抓进大理寺,王家被抄家,从此直到被流放王亦诚都没有杜萱娘与王谏之的消息。后来他在流放途中逃走,然后在青牛寨落草为寇,王亦诚一直以为王谏之被养在杜萱娘身边,再加之打听得杜萱娘刚成亲张屠户便死了,然后杜萱娘收养了好几个孩子,王亦诚就更放心了。
直至刚才王亦诚才知道王谏之根本就没被王聪送到杜萱娘身边,如今他唯一的儿子王谏之下落不明。
“如今之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王忠,以及与王忠有关的人,还有外面到处是抓你们的告示,你们藏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有了谏之的消息我会立刻来通知你!”杜萱娘说完赶紧小跑了出去,脑子里想的是从何处开始找这王忠。
王亦诚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出去,在躺在墙角的苟周二女身上连点几指,趁苟周二女还没有完全醒来,将杜萱娘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然后立即放开,头也不回地走向后院,“谢谢萱娘,我会在这里等候三天!”
这个豆腐被王亦诚吃得实在是太迅速,杜萱娘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也顾不得生气,忙将苟周二女摇醒,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赶紧跟着回来!”
出去的时候差点一头撞上满脸是水的小方,“东家娘子,你没事吧?”看来刚才小方也着了**的道,又被王亦诚的手下用水泼醒。
“我没事,赶紧随我回去,有重要的事需你们去办!”
小方一脸懊丧地跟着杜萱娘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呸,那老东西竟敢给老子下**,老子下回遇到他定要一刀劈了他,唉,幸好东家娘子没事,否则我就要先被大当家劈了。”
后面的苟春花与周玉娥也跟了上来,“二嫂,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怎么会在那个地方睡着了?”
“婶子,你没什么事吧?”周玉娥还带上了哭音。
杜萱娘没心情安慰她们,便说道:“你们刚才遇到狐仙和你们开玩笑呢,这事你们别再说了,怕狐仙生气。那屋子不能买,玉娥你来决定买那间院子吧,选好了再给我说,这几天我会很忙,没时间亲自去给小六挑选了。”
苟周二女一听“狐仙”二字,立马吓得噤了声,估计一辈子都不敢再提这事,也不会有故地重游之想。
杜萱娘首先叫人将王家庄的姜妈妈和秦家的香草找来问那个王聪的情形。
“你是说从前王家那个总管王聪啊,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偏王家老爷相信他得很。他是王家家生子,从前他父亲是给王家赶马车的,母亲是家中洗衣服的粗使婆子,早就过世了,打小那王聪便服侍王老爷,后来王老爷自已主事时便提了他做身边的管事,常年跟着王老爷在外面跑,听说有一回还救过王老爷,听说王家出事时,那王聪运气好,竟然不在洛阳,也不在王家庄,便逃过一劫,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萱娘怎么会问起这个人?”
杜萱娘没打算从姜妈妈这里问出王聪的下落,继续问道:“我有事要立刻找到他,他可有兄弟姐妹?可曾娶妻?”
“他父母只生得他一个,而且他父母都是外面买回来的奴婢,所以没有什么堂兄弟姐妹或表亲,至于娶妻,当初老爷也曾配给她一个大丫环,谁知他竟不喜欢,天天在家打,后来这丫环捱不过便上吊死了,后来就再没人愿意嫁他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