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刚传出遭了刺客行刺不久,又传出中年丧妻的将军大人与节度使张延鹤大人最宠爱的三女儿已经订亲,而且将在半个月后成亲的喜讯,这下子孙旭光可就成了崇州风头最劲的人物,可是他家的师爷门客等人却发现他们的主子自从定亲后便一直愁眉不展。
“大人,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便不宜再多想此事,这次虽然没有拿下栖霞山,却幸运地与节度府联姻,这结果还不算太坏。”将军府的一个师爷劝慰孙旭光。
“你们懂个屁,老子总觉得这事从一开始便被人利用了,一日不将张莺莺脱光衣服扔到花丛中的人找出来,老子一日不得安心!”
“难道就不会是那天的刺客干的?”
“绝对不是,后来老子查过了,那天府中有个管理花园的老婆子被人杀死在她住的下人房中,而且也有人看到一个老婆子扛了一包东西从客院出来,应该是这人杀了老奴,然后穿了那老奴的下人服,偷偷地接近张莺莺并设下那个圈套的。而带走孙旭山和劫持老子的人,却一条人命没伤,顶多是将人废了或打晕,这很符合传言中的杜萱娘的做事风格,据说她家没有卖身的奴仆,用的人全是领工钱的帮工,虽然如今她身边的势力很大,却从没有关于她持强凌弱的传言出来,所以杀人灭口之事绝不是杜萱娘的手下做出来的。”
“最让人费解的是,这人不是将莺莺杀掉或掳走,而是故意让我们看到张莺莺没穿衣服的样子,这样一来,我想不娶张莺莺不行,张莺莺想不嫁我也不行,我想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大人难道怀疑崔颖也插了一脚?”
“崔颖与那个杜夫人往来密切,曾有传言说他还和李进一起竞争过杜夫人,有了杜夫人与张莺莺做比较,崔颖怎么看得上有胸无脑,又是庶女身份的张莺莺?而这张莺莺老是缠着他不放,崔颖又不敢明着得罪节度府,将老子推出来当冤大头也不是不可能!老子越想这事越觉得吃大亏了!”
“可是大人不是一直想与节度府联姻么?”
“你们懂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崔颖是什么人?身边有韩略那只老狐狸,他们如此嫌弃这个张莺莺,不惜使出这种阴损手段来甩脱她,你们不觉得奇怪?”孙旭光是越想越觉得上了大当的感觉。
“是有点奇怪,不过,或许崔颖是有了更好的结亲对象,嫌张三小姐碍事,所以……。”
“不可能,崔颖这个傻冒认定了那个杜夫人,多少世家嫡出小姐都看不上,一直等着那个杜夫人呢!老子也不能被这个张莺莺给套牢了,老子除了比那崔颖少认几个字,也不比那家伙差多少,凭什么他不要的女人,却让老子来捡着,况且那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她的光身子,已经不洁,这个张莺莺将来还如何有脸面来管理我孙家的后院?”
“……”那师爷也不知说什么了,只觉得这孙旭光是吃饱了撑的,想了许久的东西好不容易到手,却又觉得那东西不如想象的好,想退货,哪有这等好事?“大人难道想退亲?”
“退亲?除非老子从此不在崇州混了,先将那张莺莺抬回来再说,不过再也休想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老实呆在后院里便罢,若给老子不老实,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崔颖么,老子直接将那贱妇送到崔颖床上去,嘿嘿,老子不介意戴绿帽子!”孙旭光猥琐地笑着,想象着将崔颖与张莺莺捉奸在床的情形。
且不说孙旭光在这边冒着坏水,果州郡守府的书房内,崔颖与韩略相对而坐,气氛也有些沉滞。
“张莺莺之事已经解决,大人为何还是闷闷不乐?”韩略首先打破沉默。
崔颖从袖袋里拿出一封家信递给韩略,韩略扫过以后,却会心的笑了,“最疼儿子的果然还是母亲啊,夫人这回挑这两人不错,一个是军部尚书的嫡次女,另一个是龙渊阁大学士的嫡孙女,都是顶好的家世,但是挑夫人,品性也很重要,大人不若给我几天时间,我让人去京城暗中打听一下这两位小姐的行事和人品。”
“先生就不愿意站在我这边一回?非得和我母亲一样逼我成亲?”崔颖苦恼地说道。
“别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可这事夫人却是占理的,大人已经二十有七,且目前果州也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是该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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