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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李进带了范阳,平卢,潼关,洛阳,长安等地预计是战乱重灾区的手工匠人一千余人回果州,并且立即分散住进他早前在果州山区里修建的一些避难村落,这些人都是祖祖辈辈为李氏做工的家奴或帮工,这些人中有朝俸世家,有做金银首饰的,做糕点的,造织布机的,做瓷器的,甚至还有做鸡毛掸子的和箍马桶的,总之这些都是比金银还要珍贵的人才,一旦战乱停歇,这些被保护下来的人都将是李家最有力的生财工具,不得不说李家人都有做生意的天赋,杜萱娘想的是在战乱前存物资,这家伙想的却是在战乱中护住重要的人,境界的高低立现。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十六,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伙同部将史思明及同罗,奚,契丹,室韦等地方势力共十五万兵马,号称二十万兵马于范阳反叛,比杜萱娘记忆中的年底起兵提前了,不知是历史本来如此还是自己记忆有误,总之是宣布了八年战乱的开端 ,也让那些对杜萱娘的话半信半疑之人对她的远见卓识彻底敬服,更没有人去质疑杜萱娘是从何处得知看起来稳如磐石的唐政权将要受到威胁的。
安禄山起兵的源由倒是暗得人心,天宝十一年,也就杜萱娘与陆家合谋抢了薛金蛮在果州的一切家产及将其打残送回长安那年,权倾一时的李林甫于冬天死去,此后唐廷便是杨国忠的天下。
杨国忠继任宰相,兼领四十一使,且专决朝政,公卿以下,均受其颐指气使,引来朝廷上下诸多不满,再加上唐廷武备松驰,兵权多散于蕃镇之中,更让安禄山觉得有机可趁。
果然,抱着贵妃美人正打算热热闹闹过新年的唐玄宗闻讯,当即调兵遣将,重新封了范阳,平卢节度使,在东都洛阳募兵六万,守卫河阳大桥,护卫东都。又派金吾卫将军高仙芝率京师五万府兵屯驻陕郡,护卫西京长安。
杜萱娘那间烧了地笼,温暖如春的卧房里,李进赤祼的上身伤痕累累,一样身无寸缕的杜萱娘伏在他的胸前一个个地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心中的怜惜如春天的细雨阴湿而又微凉。
李进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杜萱娘那头被自己刚才弄乱的秀发,右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心爱的女人那光洁的背部,微微地皱眉道:“养了这么几年都没见长肉,我看家里应该多请几个厨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那里还有心思去管厨房?你别摸我的腰,唔,好痒!”
“哎,你说那六万人能守住洛阳?”
“想凭区区六万临时凑起来的府兵挡住十多万如虎似狼的叛军,也只有那唐玄宗才相信吧。”
李进一下子兴奋起来,翻身将杜萱娘压在身下,“哦,萱娘也这样认为?”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认为你应该回自己房间去,等一下孩子们起床后看到你还赖在我房里看你怎么解释!”
“你认为他们需要我的解释?别太小看孩子们,他们担心的是我们为何一直不拜堂成亲。”
李进扯掉裹在杜萱娘赤祼身体上的薄被,扔到被李进一脚踹到大床角落里仍呼呼大睡的小崔念身上,开始上下其手,又一场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运动,立马就要开演。
“你不知道什么叫节制?阿四,你别闹了,念儿该醒来吃奶了。”
“上次我出门三十七天,如果不抓紧时间补回来,什么时候才补得齐?乖乖的,别乱动,这次我会轻一点,绝对不会痛……。”
李进再次心满意足地从快要被揉成一张纸的杜萱娘的身体上下来,情不自禁地去摸杜萱娘平坦的小腹,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儿子啊!”
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杜萱娘脱口道:“当然得等药停了……。”
李进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药?什么药?”
再仔细一看,劳累过度的杜萱娘早已进入了甜美梦乡。
冬日的清晨,如果不是必须得早起,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温暖的被窝里多流连半刻,陆掌柜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是抱着枕头在床上神游,心思早已飞到几千里外的清陵崔氏老宅中,不知她的巧梅有没有听说范阳的兵乱,崔颖有没有去接他的母亲来果州。
突然院子里传来陆忠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当家,请稍候,我去通知我父亲,让他立刻来与你回话!”
陆掌柜一听,急忙坐起来披上一件棉袍,刚要下床去,却听见“哐当”一声,房门已经被杀气腾腾的李进一脚踢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