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银霜因快要临产被剥夺了出门的权利,正闲得发慌,忙说道:“能让我们青橙出马的岂会是小事?要不,你先与婶子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若真是小事,婶子都能帮你解决了!”
顾青橙想想,便将那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姬银霜。
姬银霜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你再仔细说说你们那天在路上遇到他们的情形!”
顾青橙也紧张起来,“这两个人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来人,去告诉二少爷,说家中有极重要的事,请他即刻回家!”
当急匆匆赶回来的陆勇听了原委后,眼睛也瞬间亮起来,“那两人一个是秦掌柜家的秦三丫,半个月才从洛阳逃难回来,另一个男子是秦家的帮工,天生的哑巴,大家都叫他哑儿,干活倒是把好手,喜欢喝酒,却是沾酒即醉那种。那天他们出镇我也看到了,因为大家都门挨门地住着,倒是熟悉得很,只是青橙今天来说做的梦做得奇怪,其实那天他们从我身边过去后,我也有种找不到来由的奇怪感觉,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秦家!”
当陆勇夫妇与顾青橙,小妩在香草的带领下,来到秦家后院的养猪场时,秦三丫与哑儿两个正在担水冲洗猪圈。
“你们两个先去洗干净了,再过来回话!”香草隔老远便喊道。
秦三丫回头看一眼来人,心中有数,便带着哑儿去水井边洗手脸,二人在洗脸时,秦三丫冲哑儿媚笑,哑儿也“嘿嘿”地傻笑回应。
秦三丫十分庆幸自己见机得早,那天回来后用尽了手段给哑儿洗脑,甚至蒙着脸以色相诱惑,彻底让哑儿相信了他那天的确是受伤了,然后自己沿青龙河摸回了镇上,路上没见到熟人。
顾青橙死死地盯着哑儿看,只见相貌与前几日所见无异,唯有那眼睛变成了死鱼颜色,暗淡猥琐,再无那天所见的清亮,“他不是前几天我所见到的那个人!”顾青橙十分笃定地说,她们的母亲曾说过,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唯有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陆勇立即来到哑儿面前,抓住哑儿的膀子一抖,那哑儿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陆勇又在哑儿脸上一阵揉搓,证实了此人并没有易容,再在哑儿身上一阵掏摸,最后从哑儿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正是当时顾青橙看哑儿摔得可怜,特意让小妩赏给他治伤的。现在问题又来了,如果他不是当日之人,那银子他又从何处得来?
陆勇又将目光转向看着那银子露出贪婪之色的秦三丫,“秦三丫,前几天与你一起出镇那人去了哪里?”
秦三丫一愣,指了指哑儿,“就是他啊,后来我们在路上翻了车,他醉得厉害,我便将他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进城去了,待回来时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地,原来他醒来后,自己找路回了我家的养猪场。”
“不,他不是我看到的那个人,这两个人的眼神相差太远!”顾青橙坚持道。
姬银霜不耐烦地说道:“与他们两个啰嗦什么?直接搜他们的身及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再来问!”
香草倒是配合得很,二话不说与将陆勇一行带去了秦三丫与哑儿住的房间。
哑儿住的是猪舍旁边一个低矮的杂物房,且不说墙角狗窝一般的稻草及破棉被,光是那扑鼻而来的酸臭气便引人欲呕。陆勇用剑将那些破衣烂衫挑开,一样一样地检查,最后连墙缝里都挖来看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随后几人又去了秦三丫的房间,秦三丫主动将炕下的秘洞翻出来给大家看,更是毫无破绽。
陆勇几个满怀希望而来,最后却失望而归。
“我还是怀疑他们两个,听说从前这个秦三丫搬弄是非,害得玉娥姐家很惨,是被我母亲赶出镇上的,她有报复我们家的动机。”顾青橙对秦三丫与哑儿滴水不漏的回答,总觉得不对劲,仿佛这一切都是事前排演好的一般。
“或许偶尔看错也不一定,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两个都是普通人,一点都不会武功,别忘了三小姐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她一个人对付他们这样的三个都没问题。”陆勇丧气地说道。
“哎哟,我终于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秦三丫说那哑儿在马车上摔下来摔伤了肋骨,如果真如陆二爷所说,那哑儿 也好得太快了些,你们有没有看到我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挑水,活蹦乱跳的,根本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小妩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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