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圆一向觉得,忧伤就是一张矫情的脸,谁成天挂着都会面目可憎。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选择活着,就必定要有所承担,失去丈夫,失去儿子,也未必就一定得每天愁眉苦脸。
“活着的过程,应该就是一次又一次享受成功失败的盛宴的过程,抱怨、忧伤、绝望——那些无谓的情绪,怎么有资格出席生命的狂欢?”阿圆跟孩子们聊天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思想灌输进去,从来不去在意他们这个年龄听不听得懂。
这么有文艺范儿的语言,也只有跟孩子们聊天的时候才会无所顾忌的表现出来,跟别人可不行。
白承光的日子过得很满足,有媳妇有孩子,现在还多了个亲娘陪伴着,这几天也不需要带兵训练,只埋头享受天伦之乐就可以了。
绿柳想的周到,临来时把麻将牌也装上了,加上采莲和阿圆,正好缺一个牌搭子。
马王妃本来是拒绝参加的,她的眼睛看不清,没办法打牌。但是架不住大家苦劝,只好在双儿的帮助下跟着凑人数。
据说,上帝如果关上了你的一扇门,那么就会在其他地方为你再多开一扇窗子。
本来只是凑人数的马王妃,在第三天参与到活动中时,竟然开始自己摸索着盲打,大拇指指肚在牌面上一摩挲,就能把这张牌辨认个**不离十。
初学麻将的人,照例都要有一段时间的上瘾时期。马王妃在散场之后,还留了几张牌反复在手中摩挲,直到彻底辨认清楚才算作罢。
孩子们跟老太太一起做的游戏,就变成了猜牌。小展堂总是很奇怪,眼盲的奶奶,为什么可以用手指肚把牌面辨认出来,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
据说,这个问题在黄师爷那里得到了〖答〗案,晚上睡觉前。小展堂就搂着母亲的脖子解说了一番:“只要静下心来,人其实可以开启更多双眼睛”。
于是,黄师爷收到了一只比瓷器还要精致透明的天鹅塑像,作为他教授孩子们知识的奖励,让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汉,着实欢喜了一番。把那只天鹅奉若珍宝。
天鹅的制作者齐子玉,现在完全把自己封闭在小砖窑里了,他已经学会了做砖坯,烧琉璃砖瓦,更多的时候,还是扑在玻璃制品的研制上。
每做出一件满意的成品。小伙子都会喜不自禁,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姐姐做汇报。分享他成功的喜悦。
马王妃的情绪稳定了不少,阿圆也开始出入于砖窑,祁阳县的雇工重新来上工了,军士们也要继续展开严苛的训练,小五每天来回跑,碧儿大着肚子,雇了个妇人照顾着还是不能放心。
万重阳特意来拜个晚年。并且精神抖擞专程找白承光显摆一回,万家的媳妇也有了身孕。以后再不能拿这个话题欺负人了!
白老二这段时间是最忙碌的,每一张玻璃熔铸出来,他都要亲自操作着四下里镶嵌,要想把玻璃卖出个高价,前提就是各方面用途都心中有数。
至于齐家姐弟两个的创作作品,白老二计划着到富人堆里搞几场拍卖,趁着玻璃还是个新鲜物件,这价格正好能提的无限的高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数量太少了,白老二舍不得即刻就回朱阳县,过了初六他也忍不住了,跟着小五和齐子玉专门做平面玻璃。
眼看着玻璃溶液水一样流进模具,每个人心中都满是欢喜,自从发现了搅拌可以减少气泡,平面玻璃就越发的透明和结实了。
齐子玉的工钱提前领到了手里,小伙子很想回朱阳县交给母亲,尽管那母亲总是喜欢唉声叹气,还曾经变本加厉苛待姐姐。
小五也在抓紧时间培训新的人手,玻璃这门技术不能外流,找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雇工,签了保密的契约才能得到信任。
采莲早就要求了,要第一个在朱阳县把“美丽坊”的门窗都镶上平面玻璃,还有“幸福苑”和迷糊阵的家园,都得撕掉窗纸好好透透光亮。
还有采莲的亲事呢,姑娘大了,不能再继续蹉跎下去,好不容易才跟胡公子看对了眼儿,得趁热打铁把亲事定下。
阿圆又安排丫鬟们收拾行装了,打算带着孩子们和马王妃一块儿回朱阳县“幸福苑”那边的幼儿园可以开张了,正好把孩子们都送进去。
小展堂再次提出了异议,他在军营里还没玩够呢,反正教习武功的有吴路,讲授课业的有黄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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