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出海远航的人,归来了。
还整得挺神秘,一张曾经美得妖冶的脸庞被晒的成了古铜色,甚至还似乎带着些许的水锈痕迹,这是“阿福”,将近两年的奔波,让他的气度整个的变了,再不是原本那个亦雌亦雄男女难辨的“阴阳人”。
阿东随后紧跟,那个热情开朗的少年郎也成熟了不少,见到阿圆先施一礼,待直起身子来寒暄几句的时候,嗓子都喑哑了:“东家——一向可好?阿东——回来了——”。
这是最早跟随自己创业的一员干将,阿圆也激动的难以自抑:“大山包银子,阿东你先回家去看老子娘,等亲近够了再回来我们详谈。”
张大山送上了一个银封,阿东抹一把眼泪再施一礼,连郡主府的屋门都没进,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迷糊阵去了。
“阿福”没有掉泪的意思,相反的,那嘴角翘着,跟多么得意似的,大手掌掀开封闭的严实的马车帘子,里面一个同样微笑的女人,怀里还有一只襁褓。
这女人已经恢复了丰腴的体态,但比之从前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地,“杨贵妃”般张扬过的美女,现在变身成举止温柔的小妇人。
卢苗苗也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刚满半岁的小婴儿。
阿圆激动是一定的,可是再激动也不能胡说八道吧?你听听:“苗苗——怀里的娃儿是谁的?不会是你跟阿福生的吧?阿福不是不行吗?”
她还伸开了双臂要接过来人家的孩子抱抱呢,一双大手掌愤怒的抢了过去,古铜色的脸都变黑色的了:“齐阿圆你瞎说什么呢?谁说我阿福不行的?这就是我阿福的种儿!”
是呢,做男人的都最憎恨有人说自己“不行”,也怪不得阿福现在都开始指名道姓了。
卢苗苗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看左右:“阿圆姐姐,我那个——亲戚——没来吧?”
她应该是指卢千总夫妇,看起来,厩里的卢家人还没有发现苗苗的行踪,阿福只在厩站了一站就又开始了远行,对于卢尚书那一家人,这对小夫妻没敢心存侥幸。
其实李薇就算在这儿,也绝对不会去检举这两个人的,不过,这般躲躲藏藏的,还真让阿圆心里酸楚。
“没有,家里就我自己,都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孩子还在睡觉儿,小脸白白净净的,闭着眼睛也让人觉得非常漂亮。
“是个——男孩儿?”阿圆问的有匈疑,这孩子的五官,应该是随了父亲的妖艳,如果也是一个男孩儿的话,长大了说不定又该是一个麻烦。
阿福很骄傲的白了阿圆一眼,又把孩子往怀里揽了揽:“女娃子!”
“哈哈!女孩子漂亮点是好事情!”阿圆的心结一下子打开了,天知道,她多不喜欢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漂亮!
就这么逗着嘴官司,三个人往屋里走,小丫鬟小心的接过孩子,安置进了阿圆的卧室。
这就可以说点正事儿了,张大山也兴奋不已的往跟前儿凑,航海是件伟大的历程,不管男人女人,就没有不在心底百般渴望过的。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阿福他们航行到了哪里?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奇遇?……
小丫鬟们端上了茶水也舍不得出去了,靠在一角儿,就像在听一个神奇的故事。
“外面很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甚至,很可能,继续周游几年的话,都走不到天边儿……”,阿福的眼睛深邃了,身旁的卢苗苗温柔的望着丈夫,她的变化很大,完全是一切以丈夫为中心的贤妻良母形象。
除了阿圆没有大声感叹,其余的听众都在尝试着想象可以让一艘大船行走几年才能走到边沿,那到底是多大的面积……
“我们只敢尽量贴着海洋的边沿走船,遇到有人居住的陆地,就停驻下来到海岛上跟人攀谈,同时补给淡水和食物,还要询问一下本地的特产,能不能购买运送回来。”
卢苗苗终于插了一句嘴,因为她看到丈夫开始喝茶了:“很多海岛上都有人,他们穿的衣服很古怪,不光是男人袒露胸背,就连女子,都敢把肩膀头和大腿露在外面,赤着脚的也有不少,脖子上挂的乱七八糟的,却都是好东西,珍珠玛瑙和翡翠,就那么穿几个洞洞就挂上了,我看见了以后,都想替她们打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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