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扭头,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前的楚玉蕤,双眼一亮,将手中的包袱甩给了萝月。
两人四目相对时,楚玉蕤瞧着少年的面孔愣了半晌,直至少年奔至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楚玉蕤才缓过神来。
“姐!”楚玉渊松开了双手,叫道。
一旁的萝月差些跌倒,什么?姐?他就是娘子找了许久的楚四郎?
楚玉蕤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前世她没有亲人,或者说,他们根本不配称之为自己的亲人,如今,瞧着自己心心念念在找的人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活力万分的,楚玉蕤当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也替从前的楚玉蕤高兴,亦或是,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已经融为一体了。
抬手揉了揉楚玉渊的脑袋,楚玉蕤笑道:“回来便好。”
千言万语,到如今说出口,竟凝结成了这四个字,回来便好。
身前的楚玉蕤虽方束发,可也同楚玉蕤差不多高了,被楚玉蕤揉了脑袋,撇嘴道:“姐,我不是小孩儿了,怎么还拿从前那套对我?”
楚玉蕤敛笑,“那你想我如何对你?”
楚玉渊思考了一会儿,没说话,进了屋子也不客气,拉了凳子坐下,同楚玉蕤讲了这几个月自己的遭遇,不过,他故意隐去了救自己的那个师父的姓名,不论楚玉蕤如何试探,他都缄口不言,楚玉蕤知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便没有多问。
两人谈了半晌,楚玉渊忽而问起萝月,楚玉蕤同样未曾告诉他真相,只说萝月在笼晴苑办事,楚玉渊好生嘲笑了萝月一番,两人又打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瞧见楚玉渊捂着脸跑了进来,告状道:“姐,臭丫头欺负我!”
楚玉渊捂着嘴笑,“武艺不精,还怪上人家了,你便让让萝月罢,她还比你小两岁呢。”
方进门的萝月听闻此言得意地望了楚玉渊一眼,楚玉渊哭丧着脸道:“姐,你到底是谁的姐啊!”
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我同师父再学几招,就不信打不过你!
扶渠阁中,拿着笔的连亦清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宣纸上出现了一片墨迹,整理好物品的秋溟进了房门,问道:“主子,没事吧?”
连亦清将桌上的宣纸抽走,换了一张,重新提笔道:“无妨,许是有些着凉了。”
“属下不明白,主子何必交代楚四郎不透露您的身份。”主子不是和楚三娘表明心意了么,为何不趁热打铁,教楚三娘感激他一番?
连亦清手中笔未停,脑中虽然还在思考着别的事情,却也回答了秋溟的问题,“她不喜欢欠人情,何必说出来呢。”
秋溟的手顿了顿,“可是……总会有一日瞒不住的啊。”
今早楚少爷走的时候还问以后能不能再回扶渠阁让主子教他武功,主子思虑半晌回答说可以每月来一趟教他。
连亦清的嘴角微弯,“那便……等我想的时候再教她还我这个人情罢。”
五月飞花轻折柳,粼粼神光迎艳阳。
定州的丁香又开了,绿树葱茏,天气渐渐转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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