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傅才是真正的英雄呢,使的一手好枪,还一刀就把那个红衣女贼的左臂砍掉。
“我儿长大了!”於瑞秋看着那个正在赶车的美好少年,叹道。
她儿子长大了,也不像小的时候事事依赖他,事事跟她说。
儿大,她既有喜悦,也有心酸。
养儿的,大抵都像她这样子吧,即希望儿子长大成人,又希望儿子像小的时候依赖自己。
真是矛盾!
不过过一会,於瑞秋就把这伤春悲秋扔一边了。
人始终都为成长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
於瑞秋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於安然看到自己的娘亲没有再出声,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娘发呆的表情,道:“娘,要不,我再跟你说一遍?”
他娘亲是不是伤心了?所以才呆呆地看着风景!
“好呀,再说一遍,以后我就可以跟我的儿媳唠叨他相公的英勇事迹了!”於瑞秋笑道。
於安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已是个小少年,这会,也开始懂些人事。
“娘,你打趣我!”於安然红着脸道。
“哪里打趣了。媳妇都要娶的,害啥羞?!”於瑞秋笑着看自家儿子那慌乱样。自从练了武,他越发地沉稳了,这表情,难得出现一次!
“娘,你再说,我也就理你了。”於安然故意转过脸,不理於瑞秋。
这年头的小少年真是纯情呀,才说句娶媳妇,就害羞地红了脸。
“你这样子是不行的。以后看中自己中意的女子,怎么去追?”於瑞秋认真地对於安然道。
“娘,这婚姻大事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哪里用的着追?”於安然转过小脸,一脸正经地对於瑞秋道。
他这会,脸也不红了,人也正常了,还能反驳於瑞秋。
“好好,到时娘亲给你挑个漂亮的媳妇!”於瑞秋哄道。
“娘,你孩儿才几岁?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对了,娘,还有几天就到圣人节了,我们去下一个县时,去玩几天再走吧?”於安然看着自己家的老娘越说越不靠谱,赶忙用圣人节转移话题。
“不说我也不知道,一说,还真是快到圣人节的。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和娘一起去卖灌汤包,你那时小小的个子,和赵大叔家的赵柱一起收银子,看着银子的时候眼睛亮晶晶,怎么越长大,越无趣!”末了,於瑞秋还叹了一声。
“娘,我们是说圣人节的事情,你还转回小时候干嘛?再说了,我是您儿子,再怎么变,也是你孩子。对了,娘,我们这次一定要玩这几天才走。我在玉椒客栈听说了,下一个县,融水县,那里的圣帝庙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还说那融水县虽不大,但来朝拜的人非常之多。到时我们去凑个热闹?”於安然先是安抚自己娘亲,然后急忙转到话题上来,要是再让他娘一说,准能说上一天。
“好好,娘不说了。那融水县的圣帝庙可有什么不同?哪里的圣帝庙可不都一样?难道还能建别的皇帝?”於瑞秋成功地被这个话题勾引住,疑惑地问道。
“婶子婶子,这个我知道,我听那客栈的人说过。”於泰然咬着在玉椒县,於瑞秋给他买的冰糖葫芦道。
他原是在另一辆马车的,后来嫌尹叔不讲话,不跟他聊天,非在坐过来,和安然一起赶车。
於瑞秋看他赶车的动作很是熟练,估计是这段时间尹叔没少教他,当下,也默许了他到自己坐这辆马车上来。
刚才於瑞秋和於安然在聊天的时候,他在一边吃冰糖葫芦,这会,估计找到自己能插上话的话题来,就开始加进来了。
“那泰然跟婶子说说,你在客栈里听别人说了些什么?那个融水县的圣帝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於瑞秋好笑地看着边吃冰糖葫芦的,边争着抢话的於泰然。
这人,十五六岁的年纪,还保持着这么纯真。
如果他从前也是这样子就算了,若他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醒来之后该是有多么懊悔自己曾经那么傻。
每当想到这里,於瑞秋都忍不住想笑。
“我听客栈里的那些人说那个圣帝庙每年到了圣人节那一天”日头会穿过圣帝庙的入口和内室,直射在供奉室的圣人像上。更为神奇的是,阳光会直接照射在圣人像上,把圣人像照的最亮,而他身边的秦始皇,仍然坐在黑暗中,一丝光线也照不到。”於泰然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於瑞秋惊的手上拿着的书都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