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嘀咕:“到底咋了,好事还是坏事啊?”
神容一直走到后面一间客房外,刚对着那扇门站定,手刚要抬起来,顿了一下。
门忽然打开了。
山宗站在门后,一手扶着门,看到她,眼神一凝。
神容朝他看过去,昂昂下巴:“如何,没想到又是我亲自来给你答复?”
山宗嘴角缓缓勾起:“一直在想,直到现在才成了真。”
神容眼里刚刚闪过一丝笑意,就被他拉进了门。
“你母亲真答应了?”山宗抱着她抵在门后。
“嗯。”神容被他禁锢着,两手撑住他肩。
山宗嘴边深深扬起,他已做好了短期内都难见到她的准备,甚至想好了再去登一次门,没想到她来了。
下一瞬,他便迫不及待地低下了头。
神容颈边一热,是他的唇贴了上来,顿时撑着他的手一缩。
他的气息一瞬间裹挟过来,熟悉的张扬激烈。
山宗把她的手拉下去,搭到自己的腰上,她的手指去勾他束带的结扣,勾了一下,又一下。
他笑,腾出只手来抓着她的手,一把扯开了,一声轻响。
她腰上也有他的手,手掌如火,很快她身上的系带便松了,衣裳OO@@,半松半散。他的手往里伸入。
神容呼吸急促起来,一阵一阵的温热,从颈边到耳垂磨过他的唇,她不自觉昂起头,腿动一下,被他肆虐的手惹得咬唇,搭在他肩头的一只手伸进他胡服,忍不住去拉他的中衣。
山宗抬起头,看到她的模样,眼神倏然转暗,一把将她托了起来。
神容脚下忽然腾空,张皇地攀住他,他已欺身抵上。
“抱紧我。”声低得过分。
神容来不及开口,他已霍然闯入。
人如浮木,他是汪洋,只能随他浮沉摇晃。
神容眉头时紧时松,有些失了神,手上一下拉扯开了他的衣领,看到他宽直的肩露了出来,肩头到肩后好几道红痕,眼神不禁一顿,伸手摸了上去。
是那几下鞭笞挨的。
“你伤好透了,可以任意挨抽了是么?”她轻喘着,问得断断续续。
山宗用力托着她,沉沉不停,呼吸拂在她雪白的下颌:“你都看到了?”
神容眼神一动,胸前起伏越来越急:“没有。”
“你看到了。”山宗骤然压紧她,声低至喑哑:“你自己看看我好了没有。”
神容陡然失声,双臂紧紧抱住他脖子。
惊涛骇浪,便真是浮木,也快要被拍撞碎了。
山宗肩头绷紧,沉沉喘着气,亲到她耳垂:“怎样?”
神容咬着唇,说不出话,只能紧抱着他脖子不放,一手顺着那几道红痕抚去他背后,摸到了刚长好的疤,长长的一道,光是摸也能觉出狰狞。
手指划着,又摸到他胸膛上那一处,覆上去,掌心下是他激烈的心跳,终于能开口,轻颤着说:“嗯,好一些了……”
山宗低笑:“才是‘好一些’?”
忽又沉撞。
神容搂紧他,咬着唇伏在他肩头,眼看着他肩头最清晰的那道红痕,身一沉一落,那红痕在眼前一动一动。
许久,蓦然浑身一紧,她难忍地低头,张唇含了上去。
山宗肩头一绷,瞬间如被点燃,双臂一收抱紧她,更加狠了。
……
不知何时,外面传来乐声。
神容斜斜伏靠在临窗一张简榻上,伸手将严实关着的窗口推开一道细细的缝,往外看去。
官驿外便是城内道路,原本尚算安静,此时却渐渐多了许多路人,朝着远处望着。
那里有一行人正朝这里过来,一路欢声笑语。
神容透过窗缝看了又看,才渐渐看清了,原来是一行迎亲队伍。
大概是城中哪家富户人家娶亲,排场算大的,难怪引得百姓都伸颈垫脚地凑热闹。
新婚的马车覆盖了轻薄的彩绸,从远往近一路而来。
当先的年轻新郎坐在马上,婚服艳艳,笑得眼都眯成缝,手上不停地向沿途的众人撒出一枚枚的通宝。
有的落在地上,叮叮响,引得人纷纷附身去捡;有的落在别人身上,人家一边被砸疼了,接了钱也高兴,还笑着向他搭手道喜。
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有人在往车内看,想一睹新娘容貌,又被新郎笑着呵斥开,接着又是一把通宝撒出来。
神容看着这场景晃了个神,身上一沉,多了件厚沉的绒毯。
一条乌黑斑驳的胳膊箍住她腰,男人的胸膛自后靠过来:“你不冷?”
神容眼波一晃,轻轻说:“分明要嫌热了。”
山宗扯起嘴角,想起她软在自己身上的模样,直到最后释放那刻,他依然紧紧抱着她不放,再不用像之前那样克制,彼此紧贴,她甚至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朝窗缝外看了一眼,看到了那热闹场景。
神容已看到他眼神,撇撇嘴:“没什么好看的,还比不上当初你我万分之一。”
山宗低头看她一眼,声音低沉:“确实比不上。”
不止排场,连刚才那新婚队伍中垂帘半掩的车中女子身影,也比不上当年她坐在婚车里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又低声说:“我该补给你一场婚礼,届时就按照你父母的要求来,只要我能做到。”
神容慵懒说:“谁在乎,反正又比不上当初的。”
山宗咧一下嘴角:“你我第一次成婚那样的场面,的确是很难比上了。”
她眼神轻轻扫向他,忽而说:“我是说望蓟山里那次。”
山宗一下盯住了她。
神容眼睛微弯,伸出手臂,想去关窗,那条乌黑斑驳的胳膊已先一步紧紧拉上了窗,而后伸入了绒毯,捞住了她的腰。
她仅着的衣裳又落了,背紧紧贴入他胸口,如贴上一片难当的火热。
他的心里更热,亲上她耳边,喑哑地笑:“请夫人再验一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