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母与骆滨神情同时一变,两人对看着骆母眯眼低下头来。
“母亲?”骆滨皱着眉头追问:“可有此事?”
骆母抬头看着神情有些悲伤的花娴,偏头对皱眉的骆滨说:“林嬷嬷当年教唆娴丫头对李氏无礼,李氏禀明我是要赶出府的。不过……”
说着皱眉停了下来,花娴急急拉了下骆母的衣袖:“不过什么?”
“不过后来李氏说她不愿离开骆家,想看着娴丫头,愿意卖身死契在府里……”骆母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自己与李梦合计着赶走林嬷嬷,弄花娴的嫁妆过来,自己可没想要灭口……
“父亲!当日我与你说真不是我要打死嬷嬷的,你为何不信我?”花娴带着悲伤对骆滨行了一礼:“说来嬷嬷的死也真与我有关,若是我知道是嬷嬷定不会不管的!”
花娴懊恼着说:“这些年我被拘在那小院里,一年半载的连父亲都见不上一面,许多事父亲请自己去想罢!”
骆母神色大变,忐忑偷看骆滨,在心里暗恼自己当初不该听李梦……
骆滨见花娴神情悲苦,仔细想了她所说的话,自责着伸出手想摸她的头却垂了下来……
“母亲!”骆滨看骆母垂头神情,心里明了几分,闭了闭眼哀声:“母亲不是说,娴儿是我骨肉定会照看好?”
“我……”骆母神色略惊慌了下,懊悔不已的痛哭起来:“我让人一直查看着的,李氏是没克扣过丫头,吃用无不是选上好的我就以为……”
花娴苦笑了笑不出声,骆滨无奈着看骆母痛悔着哭叫:“娘!别这样……”
“都是祖母的错!祖母听信奸人的话被蒙骗了!”骆母哭着拉过花娴来抱住,花娴身子僵着心里郁闷……
“李氏这个狠毒的!竟然心思这般阴险,想来丫头的坏话也是她故意的!”骆母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这些都让李氏扛了吧!
骆滨神情变幻,终是在心里长叹一声,都是李梦的错!
“娴丫头!”骆母痛悔了半天后,仔细打量着花娴,疼爱无比着说:“回来吧!以往祖母和你父亲被李氏骗了,往后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骆滨神色微动,娴儿能回来最好!
“父亲!”花娴这才能从骆母怀里挣脱开来,盈盈着冲骆滨行礼:“你可信我不是那般恶毒的人?嬷嬷也不是我要打死的?”
“是父亲错了!”骆滨羞愧着扶起花娴:“娴儿!以往是父亲对你不住!要不……回来?”
“祖母!父亲!”花娴苦笑着行礼,认真着说:“这般称呼在人前已经不能了,父亲当知道你与母亲的契约!”
说着看面色阴沉下来的骆滨,轻摇了下头说:“别说在府衙父亲已经备过案,花家!花家也不会同意的!”
骆滨轻叹了声,坐下来颓然不语,花家巴不得自己早死吧?还好当年有醉月,今日有娴儿……
骆母做出痛悔的样子,又擦起了眼泪,眼光偷瞧在想着的骆滨。
“娴儿!”骆滨叹了会气后出声问花娴:“前些日子听说花老元帅打了你?”
“父亲!外祖是长辈,管教我是应当的!”花娴轻声着说:“娘极疼我!父亲放心!”
“你母亲……”骆滨又叹起气来,轻摇了下头:“你可得聪明着点,还好如今你有王室恩宠……”说着瞟了眼花娴腰间的坠饰。
“嗯!”花娴淡笑了笑点头:“王上王后都对我极好!说只许我打别人不许谁再打我了!”
“哦?”骆滨挑了挑眉:“娴儿倒是有福!”
“父亲与祖母且保重!花家不许我与你们再来往,往后娴儿不能常来看你们的!”花娴有些舍不得的样子看骆滨。
骆滨叹着气皱眉:“娴儿大些就好了!好好在王上王后面前表现,就不用怕花家了……”
花娴淡笑着点头:“父亲!往后在人前别与娴儿亲近,待娴儿能自己立府时……”
骆母与骆滨都神色微微一动,花娴行了一礼来起身:“娴儿回去了!”
转身行了出去,明宁与明若跟在后面。
“滨儿?”骆母待花娴一行在视线消失,放下掩面擦泪的衣袖来轻问:“可是那人……”
“娘!”骆滨沉声打断骆母,眼神闪烁着轻声:“不该提的别提起!她还小哪知道什么,花家看来对她并不好,与咱们毕竟是血亲……”
“我想也是这样!”骆母点了点头:“我看花家兄弟并不喜她,当年也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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