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不顾娘家是我的短处,我们河西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的娘家嫂子是个不正经的,鲁屠夫已经进了笼子,他搞了多少破鞋女人在县衙都招了,这样的娘家我再帮着,世人都会笑话我不知羞丑了,嫂子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后事,把几个女儿快快的嫁了,等你被浸了猪笼,她们可真的嫁不出去了。”魏四婶的话说的够狠了,以前她可不敢这样训斥兄嫂,魏四婶的胆子也不大,连议论谁家女人不正经的话都不敢说,她腼腆着呢。
今日这样大胆回击她嫂子一定是被她嫂子威胁的恶毒语言气坏了,人要是一旦破开脸也就不会顾及什么隘口的了。
她哥哥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的,李雪的爹不是个硬气的,婆娘是个泼辣的,丈人家比她的日子好过得多,李雪的后娘做闺女都不安分,出了名的不正经才嫁不出去。
李雪的爹贪了丈人陪的五亩地,就认了当王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十几年了。
如今被自己的妹妹这样揭短,他都要气死了,他认可当王八可不能生婆娘的气,要不是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两个,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妹妹打个半死的,他做事还会想厉害关系的,如果他打了妹妹,房上的那个丫头都不会饶了他的,自己的两个舅子,没有眼力见儿吃了亏那是活该,他可不想蹈他们的覆辙。
李雪的后娘被小姑子揭了她丢人的事,想把小姑子撕碎,可是她的腿像是被卸了一样,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站直了,要想打人是不能如愿了。
她看看她俩嫂子都落了那样的下场,她可担心自己和她们一样回不了家的,她可没有把握住在这里小姑子会不会半夜把她们扔到当街。
李雪的爹跑出了院门四处萨摩,想找辆牛车把他们送回家,看了半天一个没有见到。
魏四婶恨不得把这些瘟神送走,和冬冬耳语了一阵,不多时,冬冬就领来一辆牛车,赶牛车的是一个五十多的老汉,老头看这么多人一车可是超载的,不大愿意给拉,四婶和她说了两句,老汉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等把两个抽风的男人抬上车,其余的老汉都不让上车,李雪的后娘拐嘚拐嘚地,她娘家的嫂子扭着屁股也只得跟着牛车走。
雇车的钱是四婶花的,四婶这人还是很爱憎分明的,嘱咐了赶车老汉只拉那两个抽风的,就得让那几个恶婆娘受点罪。
魏四婶的性格渐渐表现了出来,没有经过争斗的人总是那么胆子小,经过了一些事情和有过生死难关的事,人就会泼辣起来,谁也不想等死,都会为命运抗争,谁也不是生来就有强大的灵魂,磨练是最主要的,但愿得李雪能强大起来,好好保护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
雨春在为这个善良的女子祈福。
雨春匆忙回家吃饭,魏四婶留她,她也没心思留下,她还记着师父那点穴法,心里痒痒,回去跟师父学学。
小丫已经做好了饭菜,今天小丫儿回来的比雨春早了一步,雨春怕自己耽搁晚了误了师父的饭点儿,叫小丫先回家做饭。
小丫儿的饭刚好雨春就进了门,但见师父坐在餐厅,脸色有些阴沉,雨春不明所以的看看师父再看看小丫儿,小丫儿的神色有些慌乱,家里只有小丫儿和师父二人,四夏留在四婶家吃饭了,四夏和秋秋玩在了一起,雨春也有让四夏和四婶的几个孩子学懂事的原因,看看四婶家的孩子就是特别懂事,勤快。
秋秋和四夏般大,四婶天天忙针线,刷碗洗衣都是几个孩子包了,连秋秋都会收拾屋子,刷碗洗衣抢着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当的有道理,四夏就缺少这样的环境,如果和谷氏一起再待几年,四夏真正就成了一颗歪脖儿树。
三人很快就吃了饭,柴老回了自己的书房,雨春见柴老的脸色,就不敢问点穴的事了。
柴老的屋子是不随便任人进的,雨春就不许四夏来这里,怕四夏的性子万一起了什么贪心动了柴老的东西,将会造成多尴尬的局面,雨春是明白的。
雨春沏好了茶为柴老送来,每天小丫儿都是抢着来的,今天雨春沏茶她却没吱声,雨春这些日子看到了小丫儿的不对头儿也是在留意她的,今天看到她的反常也就起了疑心。
匆忙来到柴老的书房:“师父喝茶。”看到柴老的脸色还是不好,柴老没说,雨春还是问了:“师父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憋屈的事?”
“柴老的脸色转过来不少:“师父没病,大事是没有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