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靠点谱,就这个姑娘的心上劲也早就买走了,哪能遇到丧门星,完了完了!露了底,泄了密。
“雨春!……”钟离子均见是雨春,心里极兴奋,只是面上却是微微地笑:“真是巧,我昨日来的,今日不用去找就见到了你。”
“真是巧,钟离大哥也来买首饰?”雨春问,也感觉到奇怪,偌大个京城,遇上熟人很不易。
“不是,这是我们家铺子。”钟离子均说着,眼温柔地瞅着雨春:“雨春,看到了喜欢的尽管挑,你看这个金锁很喜欢吗。”
雨春一听是钟离家的铺子,心里就泄了气,一定是买不成了,自己可不想白要钟离家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收钱,只有到别处去买。
“不是喜欢,我这么大个人,怎么会喜欢这个,买了想送人的,想想也没有必要。”雨春不想提刚才讲价的茬,那个价钱是掌柜的私要的,还是钟离子均定的?自己可不想欠那么大个人情,还是到别处去买。
雨春把金锁交给掌柜,掌柜心里庆幸,还得这位不提价钱的事了,自己蒙混过关,躲过一劫就算万幸,财迷的勾当揣到了心里,麻溜地收起关好了柜子。
钟离子均见雨春不多话,觉得场面僵着,主动找话说:“刚才是谁买啥了?我听到掌柜说一千九百九十两,掌柜的,哪个首饰是这个价钱?”
掌柜的面色慌乱,欲不答,他不敢,答了就会被少东家猜疑,不答不行,躲避是办不到的,心里急速地酝酿说辞,少东家要是深究,如此这般就能搪塞过去。
想到此他满脸的谄笑,小眼睛眯得只剩两条缝:“少东家……”掌柜的话被甄大打断,因为掌柜的算计了一阵,甄大看掌柜的不顺眼,怀疑了掌柜的私自搞猫腻,看掌柜的那个狡猾样,甄大就来气,一定是个藏私搂钱的高手,今日一定让他露出尾巴。掌柜的话慢,让甄大抢了先。
“钟离少爷,就是那块锁。一千九百九十两,是你们掌柜要的价。”甄大说完,钟离子均眉头紧皱,看看掌柜的,掌柜的倒是坦然,神色已经镇定,一个劲儿地和钟离子均打眼色,雨春一群人都在看着他,没有明白他给钟离子均使眼色的意图。
尽管不明白,也估摸出了这个价钱不是钟离子均知道的,掌柜的竟然私抬物价,不是搞鬼才怪。
钟离子均却猜到掌柜的别有用心,是他心怀鬼胎想在自己面前做掩饰,钟离子均也不多想,说出了几句让人大感意外的话:“雨春,你喜欢这锁,就送给你,这个锁的样式是好,可也不能抬高十倍的价钱,这个掌柜的一定是贪惯了,我们的买卖日见萧条,原来是钻进了一帮蛀虫,这样的行情一年能卖出几件?只有傻子会被他唬住,多赚的钱都进了他的腰包,铺子要是能盈利,就是天下奇闻了。”
钟离子均的话大出掌柜之料,这个少东家可比老东家厉害百倍,自己进这个铺子十几年,老东家就在京城看着,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蹊跷。
少东家才进门就洞察秋毫,不等自己蒙混,直接给了一闷棍,就是要把人打死,自己就是再分辨,也无济于事。
掌柜的心一横:爱怎么地就随便,只有自己一口咬定没贪过,就万无一失,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撬不开自己的嘴,他能奈何?
“少东家,小的可是有难言之隐,全是为了东家,为了铺子盈利,小的没私心,这个锁实在是好,小的才高抬了价码,没有第二个能抬上去的物件,就是这锁,也卖不了这个价,讲来讲去顶多就是多挣个十两八两的,哪有那么高的利润。”
钟离子均不耐烦,挥挥手撵掌柜的退下。
掌柜的神思不属地行个礼,讪讪地后退,这样的商场老油子,心里早有了成算,满腹信心对付钟离子均这样的初出茅庐的小辈,他竟然忘记了钟离子均的身份,可是主宰他的东家少爷,不是两不相干的路人乙。
钟离子均拿起那块锁,掂量了一阵,重量只有半斤,古代是八两,一斤是十六两,有一句半斤八两一般沉的话,就是指的古代度量衡,八两金换成银子就是八十两。只是样子喜人,这种锁,也就是做高价卖到二百两,掌柜确实是敢宰,总有买东西不愿走走看看,见着就买的有钱人,年轻气盛好显摆,别人看着也是仰慕,心里惬意,胡乱花钱的人也是有的,掌柜就是宰得到这样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