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不已,叫苦不迭。
淑嫔看了看已经抖如筛糠的柳如烟,嘴角一扬,微微冷笑,“凤羽!当今天子自是称为龙,那么可以称为凤的自然只有皇后,连本嫔都不敢与凤的图案有半点染指,你一小小秀女竟如此嚣张将凤羽穿在身上,莫不是你想有昭一日凤袍加身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同体天王、统摄六宫?”
“奴婢不敢,奴婢当真不知,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柳如烟惨白着一张几乎失去了血色的脸,更是顾不得额头上红包的疼痛,连连磕头。
淑嫔看着她又是妩媚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再来说说这牡丹吧,牡丹国色天香,一直被视为富贵、吉祥、幸福、繁荣的象征,但更是统领群芳,地位尊贵的像征,说得好听点,你是想统领群芳,说得不好听,你这可是和当今皇后过不去啊!”
“淑嫔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只是觉得这衣服好看,便买来穿,这其中寓意奴婢真的不知……”
“还有一首诗怎么读着来着?”淑嫔似是想不起来,伸手抵着额头。
楮金雅上前两步说道:“娘娘是不是这两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对,就是这两句。”淑嫔一笑,用手指着柳如烟,“难不成就她是牡丹,我们都成了路边的狗尾巴花儿。”
柳如烟身子软软地摊在那里,除了磕头求饶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随即淑嫔眼神一凛,低手便扯掉了她的披肩,抓在手里语气便没了先前的温婉,厉声说道:“还竟敢用金丝线,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本嫔我才能用银丝线缝衣服,你一个小小的秀女,别说连皇上的面还没见着呢,就是他日你成了皇上的女人,也得凭本事爬上去才能用金丝线,难不成你现在就想和后妃们平起平坐了?
听完淑嫔这一番话,柳如烟更是连求饶都不会了。整个人几乎傻了一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是呆滞的。
淑嫔厉声对身边的宫女吩咐着,“阿诺,对这等不知死的奴才,还不给我扒了她的衣服,掌嘴!”
“是,娘娘。”阿诺应着便有两个嬷嬷上来扒她的衣服,柳如烟已经顾不得挣扎,只是一味地将身体向后缩,口中连呼,“不要,不要啊……”
这些心狠手辣的嬷嬷们哪里知道怜香惜玉,终是娘娘发了话,见她不配合,当即又掐又拧,柳如烟在挣扎中叫唤了几声,那一套光彩夺目的衣裙终是被扒掉了。
身上只剩下一套雪白的内衣,蜷缩在那里,双手抱臂瑟瑟发抖。
阿诺走到淑嫔身边回道:“娘娘,这秀女的衣服已经扒掉了。”
淑嫔嘴角微翘,看似三月桃花般赏心悦目,但语气却阴风阵阵的冷,她微启朱唇,只轻轻吐出一个字,“打!”
两个嬷嬷领了命,自是不会谦让,将柳如烟拉过来,一人扯着一只手臂,待阿诺走过来伸开巴掌便左右开弓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