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澜知道顾琉笙是个腹黑的男人,“你想从乔崇山那边得到什么?”
顾琉笙见她想到这一点,也不隐瞒。
“前不久乔家得到了城西那边的一块地,我觉得那一块挺不错的,虽然之前没想要,但既然乔家得罪了咱们,那得让他们出点儿血才行!”
“城西……那边之前算偏僻,但现在正在开发,据说将来也是一块商业区,如果让乔崇山吐出来,怕是能要他老命!”
说到这里,简水澜扬起一抹笑容。
“你怎么整治乔家肯定有你的主意,不过……如果云水溶没再犯傻,有些事情过去就算了,如今我有了小昕,才知道孩子的珍贵,也知道孩子是需要父母的陪伴。
但是云水溶已经有了女儿,虽然没有教养好,但毕竟孩子还小,所以我觉得为了孩子,有些事情再去计较,反倒不好。”
顾琉笙并没有回答,既然人都已经出现了,他怎么可能去可怜那个女人。
所以只是对着简水澜一笑,很快转移了话题。
“明天我会在家里待上一天,但是后天又要忙起来了,大概再忙个两天的时间,我这边的工作可以交由给宋微,之后就算是给自己放年假了。
过些天就要过年了,你们母子有没有想要去哪儿玩,我带你们去,咱们一家三口还没有去郊游呢!”
简水澜这边倒是没什么可忙的,目前就是画廊那边的事情,不过那边上了轨道,还有秦筝,倒是没她什么事情。
也就是给唐卿买下来的那三层店面,得好好想想怎么布局,她想先亲自设计。
到时候再由设计公司参与,将里面的格局改成画廊的,但动工一事,也要等到年后才能开始了。
目前还真没什么事情可以忙碌的,平常画画,她也不会太逼迫自己。
不过郊游……
简水澜倒是想到回来之后,他们一大群人没有好好聚聚了,于是建议,“接下来秦筝那边也会放年假,根据过往,画廊是一直放到年后初九或是初十开始上班,之后小昕也要开学了,不过你们这些大老板可就没多少时间了。
要不你跟大伙说说,要是都有空咱们一块儿郊游,如何?回来之后,大家都一直没有聚会过。”
顾琉笙一想,倒是觉得不错,“行吧,我问问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这几天抽一天大家一起聚聚。否则过年期间,医院的病人增加,到时候姜院长肯定是没空出来的。”
他们几个大老板虽然忙碌,但是还能抽空给自己放个假,姜院长虽然是院长身份,但还是燕南医院的主刀医生,平日里都忙得很,更别提过年那几天了。
快吃饱的简昕问他们,“爸爸妈妈,那我可以也参加吗?我都好久没有看到那些叔叔了!”
“当然可以,我想今年小昕的红包会有不少。到时候爸爸给你开张卡,将你每年的压岁钱都存进去,怎么样?”
最起码他的三个好朋友得要表示表示,且那三人出手阔绰,加上顾家这么多的长辈。
在顾家简昕算起来就是辈分最低的,可以说每人都该给简昕压岁钱。
简昕双眼一亮,“真的?爸爸你太好了,每年木爷爷与木叔叔给我的压岁钱,我都交给了妈妈保管!”
他想着今年认识了这么多的长辈,收到的压岁钱一定不少,就跟上回回到顾家老宅,他拆礼物就拆到手疼。
而且前几天顾源还跟他说,过年太爷爷给的红包都特别大。
简水澜觉得给简昕办张卡也不错,过去简昕的压岁钱确实都放在她这边,毕竟木庭与应寒出手阔绰,都是厚厚的一个红包。
这么点儿孩子,对钱也没有概念,所以都放在她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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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圆,乔崇山其实挺看不起住在这边人,虽然是豪宅,但每套房子面积可不算大。
像他住习惯了大别墅,西江月圆这边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个笼子罢了。
大别墅里什么设施都有,还有佣人居住的地方。
而这边也就是两厅三室的格局,他觉得住在这样的地方,转个身都不方便,屋子里的空气又怎么会好。
让他不明白的是堂堂顾家集团的顾总,竟然居住在这样犹如鸟笼的地方,还带着他的妻儿。
他可是清楚顾琉笙有好几处别墅的,甚至等将来顾老爷子走了之后,那一处古老的别墅,也肯定是归于顾琉笙这个顾家的掌权人手里的。
那么大的地方不住,一家子偏要凑在这里。
他想着今天就算带着两个犯错的人过来负荆请罪,怕是顾琉笙也不会轻易原谅,只怕还要他乔崇山出点儿血才肯罢休。
一般的钱怕是打发不了,顾琉笙的胃口怕是不小啊!
乔崇山下了车之后,后面还有一辆黑色的车子车门被打开,下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幼。
相同的是那两个人的背上,各背着一捆荆条。
这么冷的天气里,林妈穿得单薄,后背是一捆沉重的荆条。
她刚才坐在车上,车子一动,她后背的荆条上尖锐的刺儿就会扎破衣服,直接扎在她的皮肤上,疼得一阵阵冒冷汗,然而一下车被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
虽然冰冷刺疼特别难受,但是林妈还是忍住了。
陆小姐答应将她保住,只要过来负荆请罪,等到顾家那边放过她们,自然还可以回到乔家,就算回不到乔家,她也会尽量保住她。
但是陆念念本来就是个孩子,细皮嫩肉的,背着那一捆做做样子的荆条,但还是偶尔会被扎上皮肤,疼得她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阵子都不愿意背着荆条,最后在乔崇山的威胁之下,倒是倒是勉勉强强地安静了下来,一双因为肥胖而成为一条缝的眼睛通红一片。
她可不愿意被赶出乔家,住这么大的别墅是她的梦想,才不要跟着妈妈住破房子。
不过一下子就被这冷风吹得受不了,陆念念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但是接受到乔崇山冰冷的目光,她硬生生地只剩余抽泣与流泪,后背上已经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了。
司机很快过去按响了门铃,倒是很快传来了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