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毫不吝啬地将光辉洒了上去,随即得到耀眼的回报。
整整齐齐挽起同心髻后,钱妈妈伸手从头面匣里取出一对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端端正正地插进了发髻,再预备再拿只凤尾金步摇出来,曜灵出手了。
她牢牢压住钱妈妈的手,口中强硬道:“这回真不能了!再插我的头就重得走不动路了!”
钱妈妈笑着叱了一句:“好个不知趣的丫头!”不过最后还是依了她,将手里步摇放了下来。
曜灵站起身来,看了镜中自己一眼,满意地开口:“对妈妈说句实话吧!天生我就是享不了福的命,穿金带银的,不是我这样人所为!留给那些小姐吧!”
钱妈妈呸了一口,道:“这话你可不许乱说!福不福的,唯菩萨知道罢了,你操的什么心?若上天有意要给你个凤冠,你还能扔了不成?!”
曜灵嘴里切了一声,正要再说,钱妈妈知其心性,早一把上来,将她的小嘴捂了个严实。
从屋里出来时,曜灵惊见伙计们都跟在方成身后,齐聚集在后院里。
方成脸上挂着笑,手里捧着个红布包裹,一见曜灵出来就忙不迭地递过来:“这是我们几个一点心意,凑出来给刘哥贺喜的!麻烦掌柜的带下去,亲口跟刘哥说一声!”
曜灵点头说知道了,接过后来,觉得这包裹还挺沉的,不觉好奇地问:“什么东西?倒压手得很。”
几个伙计怪笑,方成憋得脸也红了,笑得不出声。
曜灵翻翻眼睛:“不说算了!反正若是不好,叫你们刘哥明儿亲自上来治你们的罪!”
一个小伙计笑道:“明儿刘哥哪儿还起得来?只怕。。。”
钱妈妈后头听见,上来就扬手要打:“这话是能对掌柜的说得?看我不打落你一口狗牙!”
曜灵装作没听见,人早已走出了院外。
尹家花庄,就在离开京城几十里的近郊。几十亩大花田,又与几条小河相邻,背靠远山,贲临近山,暮春时节,一带垂杨与众花相映,绿烟红雾,迷漫十几余里,歌吹为风,粉汗成雨,一眼望去,可谓艳冶极矣!
曜灵坐在伙计赶的小车上,尚未见到花影,先就闻见了花香,芬芳袭人,萦绕鼻息。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自幼时起,只有花香能叫她平静下来。父母又亡,身世成迷,又有间诺大的店铺需要照看,曜灵小小的年纪,肩上便有如千斤担压。看她平日里似乎应付得轻松,其实心力心血,暗中花费无数。
此刻又闻见这混进了泥土气息的花粉清馨,曜灵垂首不语,长长如羽扇似的睫毛似知心事,微微颤抖,在她脸上投下些小小的阴影。
伙计不知事,看见前头就快到了,也不理会掌柜的心思,嘴里不便由得笑呼出来:“掌柜的,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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