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机会。
后来眼见安家换了招数,打起悲情牌来 ,他知道无法,不得已只有现身了。
青桃金桂脸上顷刻就微笑出来,本来有些悬着的心,此刻突然安宁了下来。无论何时,只要看见岑殷出现在眼前,她们总有这样的感觉。
“世子!”安夫人招呼一声之后,依旧哭个不住。
今晚出来时茜娘便已经提点过她,她的任务就是哭,先是哭丧个脸,再后来,就只管淌眼抹泪就行了。
“开口的话,就交给女儿了!” 茜娘言之灼灼。
眼下,她也正是这样施行的。
“世子爷!” 茜娘又叫一声,弱不禁风似的,从地上挣扎着要起来,只是身子软了,半天也起动不得。
她本意希望岑殷上来扶自己一把,可惜岑殷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点要动手的意思也没有。
青桃和丫鬟们就更不用说了,都有些要看笑话的。
最后还是吕妈妈看不下去,暗中从背后将她拉了起来。
安茜娘半倚半靠在吕妈妈身上,似乎已没了力气,好比雨打芙蓉一般,弱不禁风地细语道:“世子爷,小女子给世子爷请安了!”
岑殷轻轻摆了摆手,眉头蹙起:“这样晚了,你们来做什么?安大人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又何必来叨扰这位姑娘?!”
安夫人听见这话,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也不管有人没人,一时间竟哭了个花容失色,簪垂钗褪,头发也乱了。
曜灵叹了口气,看安夫人哭得可怜,心下有些不忍,便道:“其实也没有叨扰,我本来无事,陪两位说说闲话,也是好的。”
岑殷却断然喝道:“不行!你才刚刚好些!太医说了,要好好休息,不可伤神动气!那该死的强人也不知用了什么迷药,竟效力如此暴烈!”
安夫人愈发大放悲声,却突然看见安茜娘甩过一个喝止的眼神来,立刻便偃旗息鼓。
安茜娘作出强忍悲痛的神情来,虽带愁容,仍晕笑涡,眼里含泪带情,细声细气地开了口:“世子爷,我与娘也是一是急坏了,从来都是深宅大院没出过门的。如今一但出事,也不知该去找谁,又不敢轻易打扰世子爷。正好听得姑娘不好,我与娘便送些药材来于姑娘养身,不想竟累姑娘动气,实不应该!请世子爷治罪吧!”
说着她就将头低了下去,眼泪说下就下,瞬间就将胸前衣襟濡湿了一片。
安夫人看不清女儿的表情了,只好望望吕妈妈,心想我是哭还是不哭?
岑殷冷若冰霜地回应:“知道你们一个为夫,一个为父,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事已至此,再说无宜。且夜深了,这里到底是我别院,你二人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请速速回去吧!”
安茜娘怎会就这样死了心?替父求情是一件事,为自己能在岑殷面前显摆下美色,却也是一样重要的!
她暗中将心一横,当下便慢慢的轻移莲步,慢款纤腰,袅袅婷婷,一步一步的走到岑殷身边,依旧低低垂着头,,轻启朱唇,低开檀口,楚楚可怜地道:“我也知道这样于我名声不宜,可女儿只有一个父亲,闺誉虽重要,可父亲也一样重要呀!”
说着便声泪齐下,止不住泪流满面了。
好戏!曜灵简直要为她鼓掌了。一来为父求情,二来, 弄不好还能强买强卖。
可惜这样一位佳人,竟不得岑殷垂怜。
他冷眼只管站在原地,后来看着安茜娘哭了半日有些不耐烦,便骤然开口对吕妈妈道:“你也不递个帕子上来?看你家小姐的袖子都湿了。”
安茜娘脑后顿时生出青烟来,这岑殷真是蠢牛一样!空长得这样,竟不懂怜香惜玉么?可为什么又偏对那姑娘好成这样?
想是自己做得还不到位!
安茜娘决定再试一次。
这次安茜娘换了招数,只见她灯下拢了拢有些乱了的发髻, 强定了定神,似用了极大的力量,将悲伤和眼泪忍回肚子里去,秋波慵转,粉颈频低,似已疲惫不堪,也不愿意再求了,转身对安夫人道:
“算了娘!公事上面,想必世子爷自有主张!咱们也来了半日,还是回吧!再晚下去,门首处叫人看见,明儿城里闲话就要传遍了!”
安夫人知道,这又是自己该上戏的时候了。
“我的儿!”她开始哭天抢地:“你这样一付好模样,名声又好,若真毁了去,可怎么处?娘没了靠山,将来可怎么活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