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曜灵不甘落后,也将另一人活擒。
岑殷冷笑着伸手,欲揭开对方面罩,心想无非又是上次在船上见过那些太后的爪牙罢了,不料这二人见被捉,竟同时咬紧牙关,只听见微哼一声过后,面罩后散出浓烟来。
“有毒!”岑殷猛然后退,更狠狠拉了曜灵一把,两人退离三尺,并以衣袖遮住口鼻。
待刺鼻的浓烟消失殆尽之后,再看黑衣人,早已化成两滩血水 ,人形全无,更别提看清其面目了。
岑殷沉默下来,心中升起重重疑虑来。太后的人,向是不避他的,如今这样,又是为何?
本来他对今晚的事就深感不解,太后再恨曜灵,也不敢贸然下手杀她,除非她不想要现在的地位,和自己的命了。
可既然不是太后,这黑衣人又来自何处?难道,还有别人,对曜灵恨之入骨不成?!
曜灵默默跟在岑殷身后,看着地上那两滩恶心的臭水,眼波中冷光一闪,张口欲说什么,却因看见岑殷凝重的神情,复又沉默了下来。
这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尹家与宫里的恩怨,只怕他心里与自己更加清楚。既然如此,自己还多嘴做什么呢?
这里失了线索,不还有屋里那人么?
当下岑殷与曜灵不敢耽搁,迅速掉头转身,回到小院屋里。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屋里的情形,更叫他们意外。
青桃龟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双眼呆滞无神,犹如魂魄离窍。
叮当守在她身旁,不说话,只搂着她,轻轻拍着她肩膀,以示安慰。
地上两具死尸,一动不动,预示着岑殷与曜灵刚才的打算,全然落空。
“这是怎么回事?” 岑殷疲惫而愤怒。
青桃微微摆头,不看人,只看自己的脚尖,口中呓语喃喃,却叫人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叮当叹了口气,低低开口道:“我进来就这样了,问着她,这丫头却如傻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曜灵弯下腰去,将地上黑衣大汉的尸首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抬起眼来,细细打量了青桃一番,方淡淡对岑殷道:“不关青桃的事,想必这人发了疯,将捆绑于身的腰带挣断,又夺过青桃手里的刀,自杀了。青桃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青桃静静听着曜灵的话,本来呆若木鸡的,渐渐眼中有了生气,泪水滚落下来,终于说出三个字来:“尹姑娘!”
曜灵微微一笑,直起腰来,却转头问起叮当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叮当摇头:“我来时已经这样了,青桃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问她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世子爷和姑娘不是在屋里喝酒的么?怎么一会子闹出这许多事来?”
说话间,她关切的眼神就瞟向了岑殷,后者却理也不理,只因他心情大坏。
淡淡望着地上动也不动的两人,岑殷心里失落极了。本以为回来能从此人身上问出个究竟来,谁想到,又会是这样?
也怪自己,明知青桃手无缚鸡之力,却将刺客交于她看守,有这样的结局,也在情理之中了。
“没有什么事,不过两个刺客罢了。”见岑殷久不开口,曜灵熬不过叮当焦虑的眼神,便替他答道。
原来叮当和青桃走后,等梨白从厨房送了些酒菜来时,曜灵觉得在屋里坐着有些闷气,其实也是羞于与岑殷同室共处,便提议院里走走。
待梨白带人送酒菜来,她便与岑殷回去,不想这一回来,立刻就觉出屋内气氛不对,虽如幽谷般肃穆沉静,却诡异得令人身上要起鸡皮疙瘩,尤其里间,隐隐有戾气涌出,直觉告诉她,屋里有人!
岑殷更是久经沙场之人,后窗幔的异样抖动落进他眼里,一目了然。
只是人躲在哪里?二人眼神交汇,立刻明白对方也知情,正要进里间细细搜查,不想外间头顶又传来异响,岑殷立刻示意曜灵不要动!
外头不知来了多少人,此时只有我与曜灵二人,若贸然行事,万一出了岔子。。。
岑殷不愿拿曜灵来冒险,他担心她,胜过世间一切。
因此才有了青桃回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好戏,说穿了不过是演给里外贼人看,叫他们放松警惕的把戏而已。
不想戏演得太好,竟既骗住了刺客,也骗住了青桃,里外都受了惊,不敢轻举妄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