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子茜笑容一僵,被花朵朵哄起来的那点开心劲儿顿时烟消云散。
她想起在宫里头花朵朵和老佛爷言笑晏晏的场景,不由心里一闷,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花朵朵一听林莺莺那番话便暗道糟糕。
她偷觑了魏子茜一眼,见她眼神一片冰冷,方才眼里的笑意早已褪得一干二净,看来方才那番好话儿还真是白说了啊!
花朵朵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抬眼看向林莺莺。
她就是不明白了,她平素跟林莺莺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就这么三番四次跟自己过不去呢?
即便她爱做田倩瑶和魏子茜的走狗,但这小狗也太勤快了吧?主人还没下令呢,它就从旁吠个不停,实在是讨人厌得紧。
林莺莺挑衅地迎着花朵朵的目光,笑嘻嘻道:“朵儿妹妹,其实你无需说这般多好话来哄咱们茜茜姐姐,你要是真觉得愧疚,一会儿开席时多喝两杯水酒赔罪便是了,茜茜姐姐你觉得莺莺这提议可好?”
魏子茜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莺莺妹妹,你就别为难永宁郡主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家,哪儿会喝酒啊?”
林莺莺撇嘴道:“又没让她喝上十碗八碗,不过是小酌几杯罢了!难得今儿茜茜姐姐生辰,就当是给姐姐添彩呗!”
花朵朵盯了林莺莺一眼,轻轻地笑道:“喝酒那倒是无妨,只要姐姐肯相陪,朵儿是万万不敢推辞的。要是扫了公主的兴致,那可就不美了。姐姐说朵儿说的可对?”
林莺莺脸上的笑容一窒,不甘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谁都晓得林莺莺沾不得酒,一沾酒便会大发酒疯,万般仪态尽毁一旦,她哪儿敢跟花朵朵拼啊?
花朵朵自然也是深知这一点,这才敢拿这话儿来封住她的嘴巴。
魏子茜见状淡淡地笑道:“莺莺她不过说笑罢了,郡主别放在心上,请入座吧!”
“谢公主!”花朵朵福了福身,和花翩翩一同走到不远处的座位上,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已经努力过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连天也不帮她,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小心应付着了。
也不知这安排是有意还是无心,花朵朵左手边坐着的人恰好是多日不见的田倩瑶。
田倩瑶自上回被田若甫禁足后,已经有大半个月不曾在社交圈子里露面了。
这回还是托了魏子茜的福,才得以从无休止的禁闭中解脱开来。
这大半月来魏子茜被关在闺房里罚抄女诫,在田若甫的严令下,全府上下无人敢与魏子茜说话,更别提给她传递消息了。
玉簪几个贴身丫鬟都狠狠地吃了一顿板子,如今还卧在床上下不来床呢!
要不是看在她们自小随着田倩瑶一同长大,忠心耿耿的情份上,姚氏早将她们发卖了,哪儿还容她们领着大丫鬟的份例在府里养伤啊!
因而今日随田倩瑶一同过来的是新买的二等丫鬟和可心和喜心。
田倩瑜和她们的庶妹田倩琦也一并过来了。
田倩瑶的表现实在太让田若甫失望了。他意识到不能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了,要是田倩瑶再整出什么事儿来,怕是他所有的盘算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因而这一次他便让田倩瑜俩人也随着田倩瑶一同赴宴。表面上是给机会她们融入社交圈子,实际上也隐隐有些让她们暗地里监视田倩瑶的意味在里头。
免得她头脑发热之下像上回那般,把整个田府都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煎烤。
天知道这一次的风波他用了多大的代价才平息了下来。
为了守住田府的百年基业,挽回云裳阁被田倩瑶毁得差不多的声誉,田若甫几乎填进了这些年来大半的收入,才勉强填满了这个窟窿,他们府上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要不是念在田倩瑶总不在外头露面,怕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田若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她解禁的。
田倩瑶从花朵朵进门那刻起,心里的恨意便如野火燎原般,在她胸腔里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咬紧了牙关方将滔天的恨意忍了下来,垂着眼静静地品着香茗,仿佛不曾看到花朵朵进来般。
她身旁的田倩瑜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朵朵转头礼貌地问候道:“田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田倩瑶心里郁卒得紧,她绞了绞手绢,勉强笑道:“托福,好的很!”
花朵朵笑了笑,不再搭理她,转头与一旁的莫涵雨和张尔岚轻声交谈起来。
其实她说方才那番话儿,确实也坏心眼的有想要刺她一刺的意味在里头。
毕竟总不能老是她被动地挨打吧?做人总得礼尚往来不是?
花朵朵收起心里爽歪歪的心情,专心地与几个姐妹淘一起聊起天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