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了,那元帕呢?”花朵朵心里咯噔一下。
她连忙去翻那堆凌乱的锦被,翻了半晌还是没能寻到那张白色的元帕,花朵朵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找什么?”楚凌轩湿着身子从盥洗间走了出来。
精壮的身子只围了一条大布巾,长长的青丝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显然是才刚沐浴过。
花朵朵此刻也顾不上害羞了,连忙着急地问道:“楚凌轩,我们昨晚那个……那个时有放帕子吧?”
“哪个?”楚凌轩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
花朵朵气恼地跺了跺脚,“少装!人家正着急着呢!你就别再开玩笑了!”
楚凌轩摸了摸鼻子,“你找那张白巾啊?我收好了!”
花朵朵瞪大了眼睛,“你收那个干嘛啊?一会儿会有人来取走的吧?”
楚凌轩擦着湿发,慢条斯理道:“放心吧,我自有法子应付。我放了洗澡水,你也去沐浴一下吧!”
花朵朵见楚凌轩已有安排,心下当即大定。
放松下来后花朵朵方觉身上汗腻得紧,连忙去取了干净的里衣,进了盥洗间沐浴。
楚凌轩正换好衣裳,就听门外传来碧丝叫早的声音,“公子,少夫人,该起了!”
楚凌轩系好腰带,扬声道:“进来吧!”
听到屋里传来动静,碧丝等人忙垂头鱼贯走了进来。
“少夫人在里头梳洗,你们进去伺候一下吧!”楚凌轩说罢捡起大布巾继续拭发。
“是!”秦桑和绿枝应声走了进去。
碧丝和燕草相视了眼,怯生生地问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拭发吧?”
“不必!”楚凌轩头也不抬,“把屋子收拾一下即可,我这里无需人伺候。”
两人暗自松了口气,轻快地转身忙活去了。
燕草将替换下的被褥捡起放在一旁的竹篓里,准备一会儿拿去给小丫头清洗。
旋即又去整理花朵朵鼓捣得乱七八糟的床褥。
碧丝则去衣橱给花朵朵挑选今儿要穿的衣裳。
很快花朵朵便披着湿法,红着脸从盥洗间袅袅娜娜走了出来。
待俩人穿戴整齐后,老夫人身边的常妈妈掐着点儿笑吟吟地出现在房门口。
“大少爷少夫人大喜!老奴奉老夫人的命给二位道喜来了。”常妈妈满脸堆笑地朝里屋行礼。
花朵朵客气地招呼着,“妈妈请进,有劳妈妈了!”
碧丝很有眼色地塞了个香囊给常妈妈。
“哟,这可怎么好,不能收不能收!老奴是过来办事的,无功不受禄啊!”常妈妈偷觑了楚凌轩一眼。
楚凌轩眼也不抬,静静地坐在那儿翻书。
他晾了常妈妈一会儿,方才淡淡道:“少夫人给你的,你收下便是!以后少夫人让你做的事你便照做,不必看我眼色!”
常妈妈心里一凛,她何曾见过楚凌轩这般维护一个人?平日里他对府里每个人都是淡淡的,不曾在意也不曾放在心上。
如今却无条件地护着少夫人,看来这位爷宠爱夫人的传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看着竹篓里凌乱的被褥,再看向楚凌轩神采奕奕,面色餍足的模样,常妈妈目光一阵闪烁。
这位少夫人还真是厉害,才新婚头一晚便将大少爷的心牢牢握在手上,要知道新婚之夜听起来让人向往,实则大多数都是差强人意。
刚出闺阁的小姐脸皮子薄,又未经人事,哪里懂得伺候男人?勉强能成事儿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不成想这个少夫人倒是有些手段,连大少爷那样冷漠的人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
常妈妈瞄了竹篓一眼,看见那里头堆满了凌乱的被褥,也不知昨晚两人要了多少回,竟替换下如此多的锦被。
常妈妈是过来人,自是晓得那种事过后床上干干净净的定然是没弄舒坦,弄的乱七八糟的那才叫恩爱。
别看楚凌轩面色淡淡,但却处处维护着花朵朵,这份宠爱让常妈妈心里暗自留神起来。
她不敢怠慢,急忙喏喏地应下,“谢少夫人赏!”
常妈妈接过碧丝手中的香囊,暗自掂了掂,足有半两银子厚,这可是她好几个月的月钱了呢!常妈妈心里暗暗吃惊。
看来这位少夫人财大气粗的传闻并非言过其实,她不由暗自兴奋起来,面上愈发恭敬。
花朵朵红着脸问道:“妈妈今儿来,可是老夫人有何指点?”
常妈妈笑眯眯道:“少夫人真是料事如神,老奴今儿就是奉老夫人的命循例来验一下元帕的,还请少夫人方便则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