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独舞的香囊,谢谢本宫2枚、超人、毒哥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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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宁王府。
花朵朵在燕草的搀扶下,小心翼翼下了轿子。
宁王急忙迎了上来,面色惭然道:“郡主,实在抱歉,明知你身子重,这时候还劳烦你过门。”
花朵朵摇了摇头,微笑道:“王爷不必客气,为王爷分忧,是永宁的荣幸。”
宁王见花朵朵并不介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如今楚凌轩还在外头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若是这时候还让花朵朵为难,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啊!
幸亏花朵朵性子爽利,不是那等扭捏小心眼的妇人。
宁王想罢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请随小王来,长平公主正在里头等着郡主。”
“王爷请!”花朵朵搭着燕草的手,不动声色地跟着宁王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正凭窗而立,朝阳从窗外折射进来,落在女子的身上,更显得那嫁衣红得惹火。
“你们聊,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宁王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燕草尽管担忧,但还是在花朵朵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花朵朵和对面那个始终倚窗出神的女子,静得落针可闻。
那女子兴许是听到了动静,恍然回过神来。
她理了理心绪,缓缓转身,冲着花朵朵嫣然一笑,“永宁郡主,好久不见!”
花朵朵顿了顿,旋即回以微笑,“卢小姐,好久不见!”
她说罢又忽然觉察这称呼不对,连忙修正道:“瞧我这性子,如今应该喊你长平公主才对!”
花朵朵说罢屈身盈盈一拜,“永宁见过公主,公主金安!”
卢怜菡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嘲讽道:“起来吧!我听说你如今怀了楚将军的骨肉,身子要紧,这些虚礼就不必讲究了。况且你也知道我这公主的头衔不过是名过其实,又何必来挖苦我?”
花朵朵缓缓站直身子,平静地看着卢怜菡,“公主明鉴,永宁是真心实意来恭喜公主,公主大义,天下黎民百姓必定会记得公主的恩义。”
卢怜菡冷哼一声,“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又有何用,你明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她顿了顿,低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花朵朵的肚子,又抬眼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张让她恨了许多年的容颜。
半晌,她别扭地转过头,冷声道:“如今你身子不方便,我实在不该这时候让你过来,只是我一会儿就要出发和亲去了,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回长安来。”
花朵朵安抚道:“公主万莫如此想,长安是你的娘家,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向太皇太后修书一封,大晋必定会遣人接公主回来省亲的。”
卢怜菡冷哼道:“你不必安慰我,你当我不晓得这次和亲的意义吗?此去一别,有没有命活下来还是两说呢!即便有幸活了下来,既然走了,这长安城我是断然不会再回来了。”
花朵朵惊讶地看着她,“这是为何啊?”
“为何?”卢怜菡凄然一笑,垂眼喃喃道,“反正如今这长安城已无我所依恋的,亦无依恋我的,我何不离去?”
她说罢转头看向窗外,良久不发一言。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满身寂寥的卢怜菡,花朵朵忽然觉得无端酸涩。
以往的爱恨纠葛在生离死别面前统统变得不再重要了,如今的她,也不过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痴恋了一辈子,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众叛亲离,自己又何苦再怨恨她?
花朵朵想罢正欲开口,却听卢怜菡淡淡地说道:“王爷他方才问我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花朵朵摇了摇头,“请恕永宁愚昧,猜不透公主的心思。”
卢怜菡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花朵朵,良久才轻启朱唇,“我说我想见永宁郡主一面!”
花朵朵心里一震,抬眼无法置信地看着卢怜菡,“这就是公主的心愿?”
卢怜菡仰头哈哈一笑,嘲讽道:“你没想到吧?连我也想不到呢!没想到我卢怜菡临走前最想见的人竟然是你,真真是可笑!”
卢怜菡说罢恼恨地拂了拂袖,不甘地别过头去。
花朵朵不知为何竟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轻轻扬了扬唇,垂眼道:“公主牵挂永宁,是永宁的荣幸。”
卢怜菡扯了扯嘴角,“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无需再说这些违心的话,我跟你斗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也只有你愿意来送我一程,真是何其可悲?”
卢怜菡面色一阵沧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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