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存在的疑问绝不能超过两个,很明显,对这来者不知何人的好奇远远超过了对程晚清所说之话的好奇,所有的注意力,顷刻间被吸引了过去。
在她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同时,船上三人的目光也随之移了过来。着白袍的男子轻笑了一声,“少主,倒也巧了,是那日的三个小姑娘。”
“哦?”黑衣男子语气平淡,似是随口说着,“既然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想必身份不简单吧。”
白袍男子眉皱起,而另一边的黄衣男子却说道:“最不简单的那个最简单。”
“此话何意?”
黄衣男子依旧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少主,那个着淡青色春衫的姑娘最不简单,对我南疆之毒了解之深极为恐怖,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曾长住南疆,可据我调查,她不过是通州程家,也就是被当做替罪羊扔到牢里的那家的庶女,还从小没了娘,嫡母和嫡姐都有有点傻,父亲也没精明到哪去,偏这个丫头聪明的烦人,总是直接间接的给我们惹麻烦。自打出生到现在十三年,除了通州就来过京城,简单的像是透明的水,一眼见底。”
黑衣男子淡淡笑着,白袍男子却狠命的笑着,“你又焦躁了。”万年不变的僵尸脸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对于解释不通的事情往往会钻入牛角尖,而且进去了就出不来,出不来就自己和自己较劲,变得无比焦躁。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那黄衣男子轻咳了一声,“至于那个红的,虽然看起来有点像那个最烦人的林琬,但智商不够,而且又是真正的娇小姐,没吃过苦,只不过地位高,所以罩着之前那位。”
白袍男子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在之前的话题上多做停留,故作认真的问道:“那剩下的那个是丫头咯!”
“你才是丫头!”黄衣男子的尴尬还没消散干净,依旧面无表情的焦躁,“那个最简单的最不简单!那是皇家的公主,排行第六,没有传闻,没有故事,除了身份什么都没有!”
那被称为少主的黑衣男子,自然对自己两个属下极为了解,对于黄衣的暴躁情绪,也不做理睬,直接问道:“那我们的东西在谁手上?”
黄衣男子即刻回答:“本是按照计划被长公主买了去,后来长公主给了她的女儿,也就是那个红的,已经被带了过来,随着琴一起被放入了亭中。那个绿的似乎有所怀疑,但还没有看出问题所在。”
黄衣男子用红的绿的形容程晚玉和程晚清,又让白袍子的那位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道:“那花上的机关再给她三年她也看不出来,怕就怕安宪和韩锋在身侧,否则太子今日必死无疑。”
白袍男子说完,黄衣男子欲言又止。可想了一想,还是问出口来,“少主,那个太子,从来也没说过今日会来啊。”
黑衣男子只是轻笑,可眼神之中所包含的睿智和自信,却是他整个人最独特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