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着与女儿前几日所做的诗有些许相似。”
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沉吟的季和德与李云章,有些强笑道:“也许是女儿记错了,倒是冤枉了华姐姐,婉儿在这里给华姐姐赔不是了,还望华姐姐不要计较。”转身对着季荣华福了福身子,语气柔和委婉。
“既然记错了,那就算了。”季和德扫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季荣华,沉声道,若是以前他定然会以为是季荣华剽窃她人诗句,但是经过最近几次事情之后,对于这个嫡长女,倒是渐渐有所改观,而且还有些欣赏。
李姨娘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机会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身子一挺,走到了李婉的前面,挑衅的看了一眼王氏,随即对着季和德道:“方才妾身明明听见婉姐儿说华姐儿剽窃她的诗句,婉姐儿是个软乎性子,恐怕被人威胁几句便不敢说实话了,婉姐儿不敢说那便由妾身来说,婉姐儿好歹也是妾身的侄女,就算华姐儿是老爷的长女,妾身也要为婉姐儿讨个公道,总不能让婉姐儿白白受这份委屈。”
李婉神色一变,娇嫩白皙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下一刻又收敛了,一副隐忍的模样,看上去甚是楚楚可怜,李云章内心是又心疼又焦急,眼睛突然看向刘氏,虽然女儿的学问一向都是由他教导,可是女儿闲暇无事所作的诗词他是甚少过问,想来刘氏是最清楚了,“方才华姐儿作的是何诗句,夫人你可曾听清了,是否与婉儿所作的诗句相似?”
季荣嫣悄悄看了一眼季荣华,见她依旧坦然自若,心中不禁有几分幸灾乐祸,当下扬声道:“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刘氏一听,眼神闪了闪,顿时大叫,“是,是,就是这首,前些时候婉儿还给我瞧了呢,原本想拿给老爷过目,正巧那几日老爷忙,便也忘了。”
李云章一听,当下心中便泛起怒火,一双赤眸蹬着季荣华,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念你父亲的几分薄面,不想跟你这个小辈计较,你若是承认,再给婉儿磕头道歉,此事也就罢了,如若不然,老夫定要你好看。”
“爹爹……”李婉适声道,“也许只是凑巧呢,这件事就算了吧,想来华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婉儿啊!”刘氏轻叹一声,看着李婉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争气,只是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你啊,就是心太软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凑巧,这事儿你别管,有你爹给你做主,你一旁看着便是。”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王氏依旧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从小便是如此,只要季荣华犯了错,她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等季荣华被罚过了,再派人送些小玩意给季荣华,就算是补偿了,前世的季荣华自然是感动不已,只是重活一世的季荣华可不会再像前世那样笨了。
此时所有的话,都把矛头指向了季荣华,就连最近对季荣华改观的季和德也长叹了口气,难不成此事是真的,华儿当真如此不堪?思及此处,也颇为烦心的摆了摆手,“若是事情属实,要如何处置,自然随你。”
此话一出,便当真是判定了季荣华的生死,可是季荣华当真会轻易认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