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看来这里的老鼠药毒性不是很强,只是用有毒的鱼内脏做成的老鼠药,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回到自己屋里给一家人准备早饭,她不会用老屋的那个锅灶,那个锅灶老是往里呛烟。
屋里冷清清的,萧成宇果然不在。
缸里又没水了,她只好拿起水桶,出去挑水,得想个办法,把井水引进院里,要不然,整天挑水,累死了。
唉!没有自来水,的确很麻烦。
几个晨起挑水的妇人,在井边窃窃私语,不时地发出几声大笑,她们的头发都很凌乱,鬓间的木簪斜斜地,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看样子都懒得梳头,她们都穿着粗葛布棉袄棉裤,显得有些笨拙,肤色都有些粗糙,发红,一看就知道跟她们的相公一样,常年饱受海风的吹拂,是地道的渔妇。
她们看见林雪漫,迅速地打量了她一番,相互递了个眼色,适才那妇人又道:“这不是萧家老三媳妇吗?昨晚,你家相公是不是也半夜去了海边?”
“嗯,是的。”林雪漫冲她们笑了笑,轻声应道,她不认识这几个妇人,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那天在里长家里的时候,她们认出的自己。
“都说海事巡卫是个闲职,轻松自由,这一有什么事就吹那个破号角,半夜都得起来,烦死了!”那妇人向林雪漫投来惺惺相惜的目光,“你刚成亲,可能不习惯,慢慢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常有,哪怕刚睡下,听见那个号角声,也得快起来走。”
之所以这么说,她家男人也一定是个海事巡卫吧!林雪漫朝她笑了笑,暗中思忖着。
那些妇人又闲扯了几句,挑了水,各自散去。
林雪漫硬着头皮,踩着晨霜,走到井边,小心翼翼地水桶送下井去。
“萧娘子,还是我来吧!”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许元启缓缓朝她走来,那么从容,仿佛他本来就是从这里路过一样。
“许夫子,这么巧?”林雪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怎么每次挑水都能碰到他?
“嗯,是很巧。”他淡淡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唇红齿白,显得他更加的温文尔雅,怪不得萧云喜欢他呢!
他像上次一样,帮他把水挑到大门口,作揖告辞。
“有劳了。”她连忙道谢。
林雪漫做好饭,端着熬好的粥,进了老屋,刚好许元启起身告辞,他说他在早点铺子里吃过了,只是进来坐坐而已。
萧云一直把他送到胡同口,回来后,一脸幸福的笑,这几天,他隔三差五地来,难道仅仅是晨练路过?
真是搞不懂!萧云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林雪漫立刻捕捉到了小姑子的这个微笑,心里思忖着,这个许元启住在镇上,那么他来,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为了萧云。
这两人若是成了,倒不失一桩美事。
看他这么热心地给自己挑水,难道不是爱屋及乌?那萧云为什么还说她感受不到他的回应?
果然是当局者迷!
萧晴醒来后,一直沉默,直到杨氏哄着吃了半碗粥,才又沉沉睡去,杨氏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吃饭都不肯离开,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