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成宇闻言,眉头微蹙。
“爹,您也要姐夫娶那个纳兰郡主啊?”林雪仪不满地说道,“你们就知道升官升官,有没有考虑我姐姐的感受啊?亏您还是亲爹呢!”
“放肆,我跟你姐夫在这里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给我退下。”林海生怒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在家闭门思过,哪里也不许去。”
林雪仪气得一跺脚,跑了出去。
“岳父大人息怒,承让了!”萧成宇淡淡一笑,心里想,媳妇,你这个爹心里只有名利,对你,实在是没有多少亲情啊!
想到这里,他忙起身作揖道,“改日再来找岳父切磋棋艺,只是公务在身,实在是不敢耽误,就此告辞。”
“也好。”林海生也起身道,“我派几个人送送你们,道路虽然难走一些,但是离渔州也不是很远,也就两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多谢岳父。”
马车出了渔州的时候,日头渐渐偏西,马车也渐渐地放慢了速度,还不时地有些颠簸,山路的确是崎岖难行。
林雪漫掀开车帘,向外张望着,果然是越走越荒凉,一路上没看见多少人烟,四下里全是连绵起伏的矮山,山上散落着几户人家,偶尔有鸡叫声远远传来,更觉荒那些山坡上,都有一两条小路,弯弯绕绕地缠在山间,已有炊烟袅袅升起,轻烟直上,一幅荒凉的田园画卷。
在边上骑马徐徐前行的萧成宇,见林雪漫掀起窗帘,便打马走到窗口,说道:“过了这道山岭,是个乡镇,咱们在那里住一晚上,明天再去府衙。”
“我说早走你不听,看,天都快黑了!”林雪漫责怪道,出门在外,还有孩子,自然是赶早不赶迟,虽说三月了,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寒意的。
“早走也是要住客栈的,你以为并州的府衙像渔州一样,去了就能住呀?”萧成宇笑笑,“前几年我去过那个府衙,破破烂烂的,不收拾一下,怎么住?”
“夫人,大人说得是,那里的府衙就是这样的。”阿梨在她身边低声道,“咱们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能住进去。”
前面是一处拗口,两边的山坡上怪石嶙峋,仿佛随时要塌下来似地,让人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大人,这里已经是并州地界了,过了这个拗口,再往前走一段路,就看见人烟了!”身后的几个侍卫,打马上前说道,“属下们再送大人一段路,就回去了!”
“多谢各位。”萧成宇拱手说道。
话音刚落,几匹马便扬蹄嘶鸣起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地拦在路中间,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令人胆颤的光芒。
“夫人。”阿梨向外看了看一眼,惊慌地倚在林雪漫身边,颤颤道,“有人劫路!”
林雪漫闻言变了脸色,慌忙把在榻上睡着的孩子抱起来,紧紧地揽在怀里,还好,那些银票她没有放在包袱里,而是藏在了孩子的小被子里……。
“识相的,留下钱财,我们不想伤害人命。”为首那人冷笑道,“想从并州地界上过,就是天上飞的大雁,也得留下根毛。”
“你们拦路抢劫,就不怕官府将你们查办?”萧成宇冷冷问道,听口音,这些人是本地人,只是些不务正业的混混罢了。
“官府?哈哈,他说官府?”为首那人看了看其他人,大笑道,“我们并州人最不怕的就是官府,你若有命,去官府看看,那里除了个又酸又老的师爷,哪里还有什么大人,知府大人几天前早就称病辞官了,你想去告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其他黑衣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我看你们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身后的侍卫打马扬鞭上前厉声道。
“跟他们费什么话。”萧成宇忙打断了那人的话,率先冲了上去,一脚踢飞了前面一个人的刀,稳稳抓在手里,大声道,“这些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什么是活得不耐烦了!”
身后的人也忙跟着冲了上去,双方立刻打成一片。
赶车的马夫趁机绕过人群,驶过了那道拗口,有个黑衣人乘机追了上来,一脚把马夫踢下马车,驶着马车向前奔去。
林雪漫和阿梨见那马夫应声落在地上,吓得大叫起来,她掀开车帘,惊慌失措地朝身后大叫道,“成宇,快来救我们。”
“别叫了,信不信我随时都会杀了你们。”那黑衣人一边驶着马车,一边粗声粗气地吼道,他扬手把刀伸到两人面前,冷声道,“把银子交出来,就让你们下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