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丝毫的夸赞话语,但跪在下方的护卫却是立刻就知晓孙逸修很满意他们前几日的行动,遂毫不犹豫地再次拍马道:“这都是少爷指点有方,卑职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守在国公府不远的小路上,将那些讨嫌的婆子丫头们狠狠收拾了一通!”
“嗯。”孙逸修轻轻点头,眼底却流露出一抹不满:“我不是特意吩咐过你们办妥此事后,就立刻回府向我汇报吗?为何你们生生在外面耽误了三天才回府?我好不容易才定下的计划,就因为你们这么晚才回府而被破坏了!真是一郡蠢货!若非看在这么多年来你们一向忠心耿耿的情份上,我定要让人将你们拿下治罪!”
尽管护卫根本就不相信一向蠢笨如猪,成日里只知该如何讨白冬瑶这个国公府二房养女欢心的孙逸修,竟然会脱离白冬瑶的指点而想出什么好的计划,但,在此种情况下,他不得不下跪请罪道:“少爷,这次确实是卑职的疏忽,卑职没料到那些婆子丫环都是女流之辈,可一个两个都仗着长公主府之势而威胁恐吓卑职等人,迫于无奈,卑职等人只能在办妥事后,在外面躲藏了几天,就怕被人顺着这条线追察下来,从而牵连到少爷你身上哪!”
“是吗?”孙逸修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得不太真切,但,他那双看向护卫的眼眸里突然流露出来的冷酷和血腥,却是说明他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蠢笨。
不过,很快,他就微阖双眼,身子微微后仰,将自己整个人都隐藏在一片黑暗里,才嘴角微勾,道:“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只是,我特意吩咐你们便宜行事,你们竟然放着送到嘴旁的肉不吃,还非要自己掏银子去解决,真是……”
他摇了摇头,一脸恼其不争的模样,只令护卫心里也为之发寒,却因为孙逸修已被府里一众人宠得喜怒不定的性子,而不得不为自己等人辩驳道:“回少爷的话,不是卑职等不尽心,实在是那些人老的老,丑的丑,惨不忍睹,无法下口哪!”
孙逸修挑了挑眉,道:“你这是责怪少爷我平时待你们太好,所以将你们一个两个都惯得眼界大开,看不起凡俗女子了?”
“卑职不敢,实则跟在少爷身旁见多了才女佳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丫头,实在是……”护卫摇了摇头,一脸的鄙夷:“怨不得众人皆传那静雅郡主丑如夜叉,嫉妒心狠,凡是比自己容貌美艳的丫环不是凌虐致死,就是凶恶地杖责发卖,只留下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丫环婆子侍候。”
不得不说,护卫确实捉住了孙逸修的软肋,就如此刻,虽他也知晓男子的话语有些不尽实之处,奈何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听到其它人对佟雅萱的贬谪之词,如此也才能更加凸显出他的心上人白冬瑶那在盛京贵女身上的难得一见的珍贵的良善。
“你懂什么?!”孙逸修斜睨了男子一眼,那张嘴却咧得更大了,就连眉毛也都飞扬起来:“若不如此,又如何能突出那立足于鸡郡里的‘鹤’有多么地不凡呢?!”
护卫反手轻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脸谄媚地讪笑道:“是,是,瞧卑职这脑袋,还真是蠢笨,说了一大堆废话,都不及少爷这几句话正中红心!”
“不会用词就别乱用!”孙逸修撇了撇嘴,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护卫忙不迭地弯腰行礼,就准备告辞。
看着护卫的身子即将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孙逸修的眼眸里异色连闪,嘴旁的讥讽和轻蔑再也不加掩饰地流泻出来:“我希望往后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尤其是和佟雅萱这个草包女人有关的,你们一定要切实办妥,具体如何做,我不会理会,我只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并且你们需要在我定下的时间里,回府向我汇报,否则……”
护卫忙不迭地转身,再次跪在青花地砖上,一脸恭敬地应道:“是。”
待到过了许久,并未听到孙逸修第二句交待的话语后,男子才起身,再次转过身,迅速离开。
直到行了很远,而孙逸修居住的院子也被隐藏于茂盛的树木下,再也无法看个真切后,护卫才顿住脚步,拿衣袖拭了拭额头那些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嘴唇蠕动了几下,嘟嚷的话语只在唇旁打了一个转,就迅速逸散在空气中。
一阵风吹来,他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里衫已尽湿,如今穿在身上,只觉得万分难受。
“格老子的!”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时,遂再也按奈不住地低咒了声。只不知,这低咒声是因着孙逸修,抑或是其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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