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萱和齐王杜伟泽这对皇帝赐下的姻缘。
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懊恼,越心慌意乱的白冬瑶仿若无意地抬起头,看向佟雅萱,眼底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艳羡。
不过,很快,这抹艳羡又转为浓浓的嫉恨,只因沐浴在阳光下的佟雅萱,举止优雅得令人自渐形秽。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生出浓浓的不甘——明明都是佟府的女儿,凭什么不学无术,只知仗着父辈萌荫而过活的佟雅萱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着无数人想都无法想象的富贵悠闲的生活,而她却得小心翼翼地夹起了尾巴讨好身旁的每一个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也不例外?!
白冬瑶双眼微眯,微偏头,仿若是被佟雅萱那袭缀满了珍珠宝石,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衣裙给炫花了眼似的,酸溜溜地说道:“二妹,听说前几日齐王送了一斛珍珠给你,还特意为你寻来了唯有越国才有的轻薄绫纱,想来你身上这袭衣裙就是用那种绫纱制成的吧?”
佟雅萱挑了挑眉,摇了摇头,道:“白小姐,看在我俩姐妹一场的情份上,容我提醒你一下,这次也就算了,若再有下次,还望你唤我静雅。”
不待白冬瑶回话,佟雅萱又道:“至于我身上这袭衣裙,正是前几日外婆特意吩咐御造坊里的绣娘赶制出来的,和你的心上人齐王可没有丝毫的瓜葛,所以,你大可放心,你的心上人齐王绝对没有移情别恋。”
“当然,这只是眼下,至于往后嘛……”佟雅萱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这,就要看白小姐你的手腕了。不过,白小姐能瞒了我三年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和齐王私会,并互许终身,想必掳获齐王整颗心,让齐王许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类的誓言也是很简单的!”
“只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人无故泼脏水,更不愿意掺和进这种‘你爱我,我不爱你’的感情纠葛里。若再有下次……”
白冬瑶猛地转过头,脸上的血色尽褪,双眼睁到最大,满脸的惊讶和受伤:“二妹,你怎么了?往常你从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可……可……”
说到这儿时,白冬瑶特意顿了顿,水汪汪的杏眼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很快就将她今日特意换上的一袭柠檬黄色衣裙的衣襟给打湿了。不过,她却全然不顾,只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佟雅萱,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才道:“我不相信,你不是我的二妹,我那二妹性子天真,又乖巧可爱,从不会对我说出此等绝情绝意的话!”
“啊……我知道了……”白冬瑶突然尖叫一声,看着佟雅萱的眼眸里满是恼怒:“你这个怨鬼,竟敢附身在我二妹身上,你可知我二妹是何人?还不速速离开,否则,待我秉告叔叔婶婶,定当要找一个得道高僧将你收伏,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住嘴!”即使佟老太夫夫人再怎么想要作壁观虎斗,但到了此刻若再不出声的话,若被太后等人知晓,还不知国公府会如何被迁怒!
“啪啪啪!”佟雅萱一脸欢快地鼓掌,赞道:“白小姐,你确实很会编故事。只不知,你还能继续编出什么花样呢?”
若说之前,对于佟雅萱突然的变化,白冬瑶虽心里也有着诸多疑惑,但都在李嬷嬷等人的劝说下,认为佟雅萱只是受不了齐王杜伟泽竟然爱上她,而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又身中隐毒,无法再育嫡子,从而忧心起往后的日子,才会有了那么大的变化,那么,眼下,白冬瑶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地认识到,佟雅萱确实不是原来那个蠢笨天真单傻,被她玩弄于鼓指里的佟雅萱了,而是一个和她同样的穿越女!
这,正是佟雅萱的目的,有什么报复能比得上让一个穿越女知晓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也是穿越女的人存在更让其如哽在喉,夜不能寐?
当然,更重要的是过几日她就要离开盛京,依照她前世今生对白冬瑶性子的了解和推断,自是知晓白冬瑶根本不可能一下就被打落到地狱里,那么,在她不在盛京的日子里,为了避免白冬瑶这个一早就结下仇怨的穿越女有意无意地将她好不容易才布下的暗棋给毁掉,也只能给予对方这种“警告”!如此,白冬瑶才不敢一如既往地“肆意妄为”,处处觉得自己有着来自于未来的记忆而自觉高人一等,更不止一次将中华五千年文人佚士们写的诗词当作是自己写的,以此来成就自己的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