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儿,否则奴婢等人愿意撞死在院子里!”
这是求饶吗?!
这是赤果果地威胁!白冬瑶气得柳眉倒竖,脸颊涨得通红,双眼更是瞪到最大,放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以此来提醒自己绝不可以被这几个丫环激怒,从而落入钱氏设下的圈套里!
只是,她怎么也未料到,这几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竟然有着这样狠厉的心肠。这样的丫环,若再继续放纵下去,往后还不知会给她惹来多大的麻烦!
一念及此,白冬瑶更是坚定了要将这几个丫环赶出自己院子的想法,遂嘴角微勾,冷声道:“说说看,你们究竟犯了什么错?”
几个丫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齐齐愣怔住了。
不过,也有那比较机灵的,眼珠子转动间,立刻就心生一计,遂应道:“回大小姐的话,因着这一个月来,大小姐被太夫人罚了禁足,每日里只能将自己关在房间抄录佛经,长此以往,定会觉得烦闷难当,故,奴婢等人才会特意打听到大小姐的喜好,将孙公子送给大小姐的白玉花瓶找了出来,并且特意求了好几个姐妹,才找来这么一束今日才盛开的玉兰花。奴婢等人错就错在不该擅自揣摩大小姐的心思,但请大小姐责罚,奴婢等人绝无怨言。”
白冬瑶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了,微眯的双眼里更是射出一把又一把冷刀子,只恨不能将跪在最下方的胆敢妄言的丫环身上的血肉全部剃下来,看看往后还有谁胆敢这样待她。
只可惜,这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这儿是国公府,而她是一个失了养父母,又不得曾祖母待见的养女。
候在一旁的李嬷嬷上前几步,厉喝一声:“大胆!”
“谁给你们胆子,竟敢如此抹黑大小姐的清誉?!啊,你,你,还有你,一个个都成哑巴了,说啊?今儿个,你们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们就一起去太夫人那儿评评理!”
“别以为你们身后的主子许你们一点好处,你们就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一个两个尾巴都翘上天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都是些什么身份,而大小姐又是什么身份?!虽然大小姐是国公府的养女,但也是二房的嫡女,那是上了佟府族谱的,是国公府正儿巴经的主子。如今不过是想亲自抄录几份佛经送给太夫人以尽孝心,结果到了你们嘴里竟然歪曲成这样,你们一个两个也不怕被太夫人听到,绞了你们的舌头!”
“今儿个我就告诉你们,就算大小姐真做错了什么,那也不是你们可以擅自议论的。更何况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做错事,你们一个两个就想将大小姐踩下去,也不想想往日里大小姐又是如何待你们的,真真是一郡养不熟的白眼狼!”
……
李嬷嬷骂得起劲,可惜跪在下面的丫环,包括刚才佯装求情,实则暗含挑衅之意的那个机灵的丫环都齐齐静默不语,那额头更是一直抵在青砖地面上,一幅自己等人确实做错了事任打任骂的模样。
而也不知李嬷嬷是骂得太顺了,抑或是这几日白冬瑶的伏小做低姿态,令李嬷嬷心里也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高傲感,故,那些话说着说着就不对劲了,以至于跪在下面的几个丫环咬紧了唇,才将到喉的笑意逼下肚去。
白冬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到喉的训斥的话语生生咽下肚去,但胸口那团一直未曾熄灭的火焰,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越烧越旺,看向李嬷嬷的双眼里满是阴冷——李嬷嬷不能再留了!
正因如此,那原本打算和李嬷嬷商议一番的念头,被白冬瑶毫不犹豫地掐灭。
东院的佟老太夫人,听着越嬷嬷用一种极平淡的语气讲述了今日在西院发生的事情后,嘴角微勾,冷笑道:“没料到,这丫头心眼还挺多的……”
越嬷嬷微微垂眸,一声不吭,心里却颇为赞同佟老太夫人的话,同时也对白冬瑶这个看着柔弱,实则心肠却比那些久居后宅的妇人还要狠毒的女子多加警惕了几分。这样的女子,若能给她一个机会,她会爬得比谁都要高!
若与这样的女子为敌,就势力不能手软。往常佟雅萱就是太过于手软了……
一不小心又成配角控了,唉,泪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