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的护卫身后,一路朝前。
很快,众人就到达了官道,入目所及正是那靠在一株茂盛的垂柳身旁,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姿态席地而坐,甚至双眼微阖,一派悠闲自在模样的林清越。
“木头!”桃逸之咧嘴唤了声,打马就朝林清越的方向奔去,然后在距离林清越约摸一丈左右的距离处时松开缰绳,身子凌空一个翻跃,接着双脚落地。
接着,一迭声的抱怨话语就传入了林清越的耳里,句句都是指责林清越“孤军深入”的计划很不好,令他们担忧焦急不已的同时,也很容易惹下无数麻烦的祸事,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
林清越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不过,早已习惯的桃逸之却一点也不以为忤地继续念叼着,直到林清越再也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才令他收了嘴。
“呵呵……”桃逸之抓了抓头发,笑得一脸的讪然,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人最讨厌别人在他耳旁哆嗦了,以往他也都掌握着一个“度”,绝不越过那个度,以免不小心就被这人给揍了。
不过,今日,这人竟然没有像往日那样暴虐地揍人?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一念及此,桃逸之甚至还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满脸的疑惑不解,然后,在觉得差不多了后,才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一直站在那儿,正静静地倾听着护卫们汇报事项的林清越。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斜斜地照射到林清越身上。
在这一刻,重新换了一袭黑色滚金边绣浅色暗纹长袍的林清越,犹如世间最炫目的珍珠宝石般,只令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心里也不由得赞叹——何为谪仙,此等俊美无方,面容清冷者,才为谪仙。
当然,这只是所有初见林清越的人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念头,待到他们真正和林清越打交道后,才会发现这人并不是一个被贬下凡的谪仙,而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手上染了无数鲜血,一颗心坚硬如石,不为任何人动容的恶魔!
“咦?”桃逸之惊呼一声,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所见无误后,抬脚就行到林清越身旁,并且拽过了林清越的胳膊,手指也扒拉起绑住林清越伤口的那方绣帕。
这是一方月白色的棉帕,上面零星地点缀着几颗颜色各异的星星,并以金色丝线包边。
凑近了后,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无论是材质、绣功,抑或是其它的,一眼望去都能明了绣帕的主人定是一位惠质兰心的贵女。
只是,这和其它贵女身上那浓郁得让人忍不住打好几个喷嚏,心生烦闷感的诡异的香味绝不相同的清淡似花的香味,怎会那么地熟悉,仿若在什么地方曾闻到过似的……
就在桃逸之正在努力思索着这种香气由何而来的时候,下一刻,他就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子在空中连续翻腾了好几下,才颤悠悠地顿住脚步。
他轻拍胸口,一脸的庆幸——林清越不喜和人靠得太近,若是其它的人触碰到他的身子,他定当毫不犹豫地将那人踢飞,而他刚才不仅拽住了林清越的胳膊,还拽着那方绣帕想要看个究竟,才只是被林清越摔出去,并且还丝毫未伤,还真是祖宗保佑哪!
“天,我没看错吧,木头,你竟然收了女子送给你的绣帕?!”
“嗯。”出乎于桃逸之意料之外,林清越竟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拍开他再次袭上绣帕的手指,护着胳膊,应了声,就朝那匹早已等得不耐烦,正拿蹄子踢着地面的黑马行去。
“今儿个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许久后,桃逸之才呢喃出这句话,然后,他才反应过来,看着人去路空的官道,桃逸之再也忍不住地痛呼一声:“木头,我错了……”
这儿前不沾村,后不靠店,唯一可以代步的马还被那些护卫牵走了,而他身上更是分文皆无哪!
痛苦的哭嚎声,被风送到远方,而并未走远的林清越一行人自是听到了,不过,林清越未发话,其它的人也只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齐齐将此事压到心底,并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像桃逸之那般没脑子,明知林清越身上的那方绣帕有问题,不知帮着隐瞒也就罢了,还大刺刺地说出来,就只差没有拿一个喇叭吼得人尽皆知,如何会不被林清越报复哪!
晚上年会,祈祷能抽个好一点的奖,从来都中安慰奖的作者菌都不敢祈求大奖了,只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一点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