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时,佟雅萱顿住话头,一脸嫌恶地说道:“难为你今天特意唱了一场大戏,如今我心情正好,再加上我这个人向来心善,所以就还是满足你一二吧,免得你回了府后还日萦梦牵。”
话落,不待文少风出声,佟雅萱就抬起右手,连抽了文少风好少鞭。
当然,这几鞭佟雅萱依然抽得很有技巧,只将文少风身上的衣袍抽烂了,但文少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根本就找不到鞭痕,但却因为抽到了骨子里而痛彻心扉,即使文少风在见到文知府后哭诉,文知府也无法依此来找上门来说理!
可以这样说,经此一事,表面看来,文少风依然身体健康,活蹦乱跳,但实则骨子里却已出现了问题。若依照文少风惯于沉迷酒色的生活习性,要不了多久,文少风就会在极度的兴奋情况下猝死!
有一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儿子,即使今日之事,文知府找了再多的理由来为自己的不知情做开脱,即使文知府是太子那一派的忠诚,但,过了今日,文知府的官途也就走到了尽头。
“小姐。”一直候在那儿的文嬷嬷上前几步,唤醒了陷入沉思里的佟雅萱:“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佟雅萱以眼神示意文嬷嬷等候一下,自己则望着那条偏僻的小巷,行了一礼,道:“恩人可否出来一见?”
文嬷嬷惊讶地看着佟雅萱:“小姐,还有人隐藏在暗处?”
佟雅萱点点头,静静地看着小巷。
隐藏于小巷里的桃逸之看了下身旁依然维持着一张冰块脸,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却犹豫不决的林清越,转了转眼珠,双手一用力,就将未做防备的林清越推到了巷子外。
“原来是林公子。”佟雅萱轻舒了口气,虽不明白为何自己在看见一脸冷凝之色的林清越时,那紧绷的身子立刻就放松了几分,但也下意识地就将这样奇妙的感觉推卸为她曾救过林清越,故如今林清越也救她一回,两人之间的恩情就此扯平,谁也不欠谁了。
佟雅萱行到距离林清越约摸三步左右的距离处后,顿住脚步,行了一礼:“静雅谢过林公子的救命之恩。”
林清越的目光停留在佟雅萱身上佩戴的翠绿和白色的两枚环形玉佩上,眼眸里掠过一抹不悦,问道:“玉佩呢?”
一直隐身于小巷处的桃逸之听闻此言,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再一次懊恼自己怎么会认识情商这么低的友人!
林清越眉头略皱,这附近已没有其它人,为何刚才他的后背突然冒出一股寒意,仿佛……
不待他想个明白,就只见佟雅萱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之前不知道那枚玉佩很贵重,所以我就想找爹和娘送还给你,若你不介意的话,请告知我,你们今晚下塌的客栈,我回府后取了玉佩,就会立刻送还给你。”
林清越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那幽深的双眸仿若一汪波澜不惊的古井似的,随着他看向佟雅萱的目光而倒映出佟雅萱整个人的身影:“送你。”
佟雅萱愣了愣,忙不迭地摆手道:“这枚玉佩太贵重了,静雅不适合收,还望林王爷收回此物。”
林清越只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极不喜欢佟雅萱这种竭力和他摒清的模样,以至于他见到佟雅萱那刻时心里突然生出来的喜悦也迅速消失。
只可惜,他一向不太会说话,尤其对着佟雅萱这么一个娇俏的少女,那更是不知该如何挽救自己刚才的失误,于是,只能再次干巴巴地重复道:“送你。”
“这不太合适……”佟雅萱只觉得胃疼,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深刻地认识到林清越这种性子冷清,说一句完整的话就仿佛要了他们半条命的人是这么地难打交道。尤其对方瞪着一双过份清澈的眼眸,犹如一只憨厚的小狗似的连眼珠也舍不得眨一下地注视着你,只令人不由得心软,那本已打好腹稿的拒绝话语在喉咙里打了好几个转,末了,也变为了同样干巴巴且没有说服力又无比单调的几个字。
“扑……”桃逸之忙不迭地掩唇,可惜已晚了,只听得佟雅萱扬了扬眉,突然看向他藏身的地方,道:“桃公子也来了?”
桃逸之暗叹了口气,扁扁嘴,放下捂着嘴巴的手,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才施施然地走出小巷,笑眯眯地和佟雅萱打着招呼:“佟小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