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两者之间唯一的差别就在佟雅萱身上的衣裙质量、做工、刺绣等方面皆领先于宛筠身上的衣裙。
和于宛筠相交多年,早已将于宛筠性子琢磨了个透彻的钱涵瑶和郑碧曼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那抹苦涩和不甘。
这抹不甘因佟雅萱而起,明明只是一个被退婚的女子,明明已远避到了江南,为何就不能静坐抄书以达到修身养性,偏偏要日日出府游玩,勾得同样到了江南的林清越心生爱慕不说,还让林清越力排众议地大张旗鼓地迎回了越国,更毫不犹豫地奉上了全部的身家!
当然,最后一点才是钱涵瑶和郑碧曼两人最再意的,只因旁人也许不明白,但曾陪同于宛筠访遍了整个京城的绣坊,终于找人做出了这么一件火艳红色宫装的两人,却立刻就明白了佟雅萱身上这件衣裙,正是那位绣娘曾无意中说漏了嘴的耗费了她一个姐妹整整一个月时间才绣制而成,可谓是价值连城的衣裙!
虽然早就知晓林清越会迎娶名誉有损的佟雅萱,定是非常喜爱佟雅萱,但,她们万万没料到林清越竟然会这般宠爱佟雅萱!
不,或者不该说是宠爱,而应该说是如珠如宝地呵护于掌心!
这,又如何不让几人嫉妒?!
若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此刻佟雅萱身上已找不出一丝完好的地方了。不过,三人不愧是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的世家贵女,很快就将外放的情绪收敛起来,看向佟雅萱的目光也恢复到平时的温婉、从容和理智。
微风送来一股清香,入目所及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意,间或零星地点缀着颜色各异的花朵。
伴随着树叶舞动时发出来的沙沙声,鼻尖尽是江南水乡独有的气息,只令佟雅萱也不由得赞道:“这儿景色真美。”
“静雅公主过奖了。”郑碧曼嘴角扯出一抹极浅的笑弧,静立于垂柳下。
阳光透过柳条的缝隙照射到她的身上,微风吹过的时候,阳光、树叶和倒影一齐晃悠起来。
郑碧曼浅笑盈盈,和那仿若和湖水、清风混合到一起而发出来的柔软伲哝的声音,一种让众多男子心生爱怜之意的温婉就从她的身上漫延开来。
“想来,令曾祖父也耗费了许多心血和精力来布置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于细节处得突显精致典雅的园林。”这话,佟雅萱说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也确实,这样的园林,只要有心,哪怕在大梁盛京也能建造出来,难就难在这个园林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要从江南当地挑选,再耗费人力运送过来,这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做到的!
“若曾祖父知道会有一个这样年轻的知音,定会喜出望外。”郑碧曼笑了笑,道:“只可惜,曾祖父离京访友,不知何时才归,否则倒有可能会拉着静雅公主高谈阔论一番了。”
顿了顿,郑碧曼又若有所指地补充道:“待到曾祖父回京后,我会再下贴子给静雅公主,还望静雅公主务必赏脸。”
出乎于郑碧曼意料之处,在她们几人眼里聪慧机智得有些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佟雅萱听得此言,只是朝她回了一个微笑,就将目光投向了那在灿烂阳光下泛出一大片莹光的湖面,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碧曼愣怔了会,和钱涵瑶、于宛筠俩人交换了个眼色,然后就训斥着早已候在小亭里的丫环:“你们是怎么回事,明知贵客已临门,为何还不奉上茶水?”
丫环忙不迭地应下,将一旁早就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小壶从炉上取下,将刚开的水注入到一个白色瓷壶里,静置了一小会儿后,又将四个茶杯放于桌面,提着白色瓷壶就沏起茶来。
以佟雅萱的观察力,自是立刻就发现这个丫环也是一个茶道高手,遂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面带得色的郑碧曼,笑道:“老人家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之前我还并不以为然,如今见到郑小姐府里的丫环年纪轻轻,就有一手这般老道的烹茶之技,还真是大开眼界。”
看着丫环将四个茶杯里都点上了一朵或盛开,或含苞欲定的牡丹花,郑碧曼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言不由衷地说道:“不过是雕虫小技,比不上专精茶道的江南,想来,曾在江南那儿待了近一年的静雅公主,定收罗了一大批烹茶高手。如今看来,倒是我手下的丫环献丑了!”
悄悄说一声,这本书在下个月初就完结,所以养肥的亲们可以宰了哦~磨刀,嘎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