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霜姐……我……对不起……”李舒然甚是惭愧的看着楼临霜,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了几秒后,楼临霜终于开口,此刻不问该问的,更待何时?
“小然,那个人是谁?”楼临霜也放下菜单,怔怔的看着李舒然。她知道,李舒然会告诉她的。
许多事情,到了一定的时间,一定的时机,都是会揭开事情背后的真相的。
而此时,正是这样的一个好时机。
所以楼临霜猜测,李舒然应该是没有再继续瞒着自己的必要了,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再满着也就显得不真心了。
李舒然与楼临霜对视了几秒后,将头低下,两人之间静默下来了。
楼临霜在等待,李舒然则在想着,该从哪儿说起才显得赤诚。
几分钟后,第一盘菜上来了,楼临霜没有逼迫她,微笑着将筷子给了李舒然一双,“先吃饭吧。”
“临霜姐。”倏而,李舒然并没有动筷,而是紧抿着唇叫了楼临霜一下。
“嗯?”
“其实,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的人,当楼纪宇的情人,仅是因为形式所迫。”
她决定说了,李舒然下了这样的一个决心,面前的这个女子,她知道是可以信任的。
楼临霜没有插话,她在等待着李舒然的下文。
“很多年前我的父母亲离婚了,我从小就和父亲一起生活,我的父亲在我成年之前都对我殴打虐待……”李舒然向楼临霜讲述了那少年时期的阴影。
“甚至,他在我十几岁的年龄里,就想把我的卖给别人,竟然仅仅是为了两万!两万!他就想把我给卖了!”
“小然……”楼临霜开始心疼起面前的这个姑娘来,她的小时候,比她不知道多受了多少的苦。
“但是,后来我就遇到了邹国建。”李舒然的脸上挂起了笑意,是一种满足的笑,“他那时候也刚成年,我和他一起私奔时,他十八岁,我十七岁,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我相信了。”
“那时候的我们都多天真啊,一个小小的誓言,不需要任何的荣华富贵,我们就愿意去相信。”
“我以为以后我的生活就会好起来了,可我们这样的甜蜜不过维持了两年罢了,第三年,他就开始染上了赌瘾,一开始他还会顾忌到我,我也念在他的压力大,所以并没有多加阻止,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宽恕,却成了他的纵容,后来他越赌越大,我甚至觉得已经看到了我的的父亲的影子了!”
李舒然悲戚的神情升起,至今她也无法完全相信后来的那个满脸胡渣,衣衫不整的男人是那个会对她温柔的笑,温柔的告诉她,不要害怕,他会一直对她好的男孩了。
但是事实就是那样啊,他确实是已经变了,凡是她对他多啰嗦一句,他就会不耐烦的摔门离开。
李舒然也觉得累,提了好几次的分手,但每次她提分手,邹国建就会哭着挽留她,求她不要走。
你看啊,一个男人能如此这般的去挽留一个女人,那定然是晓得悔改了,何况李舒然是真真切切的爱着这个男人。
所以她每次都会心软留下,但邹国建的自制力是有多差呢?不出三天就恢复原样。
她们这样纠缠了许久,直到最后一次,李舒然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时,她的父亲寻来了。
来的。还不止他父亲一个人,还有几个其他的男人。
不用猜,她那亲爱的父亲啊,是想方设法的打听到了李舒然的下落,又想将她卖了,毕竟如今长大了的李舒然是更值钱了呢。
再后来,邹国建就和李舒然的父亲打起来了,邹国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所谓的父亲带走,放入狼窝呢?
再后来,邹国建因赌博而欠下的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来。
“你知道吗临霜姐。”李舒然叫着楼临霜的名字,却没有看着她,而是将目光远眺,“那天发生的事情,把我的记忆都冲断了,整个脑子里都是那天的混乱,还有,满地的血,警察来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机械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我的父亲在那天也意外死亡了,邹国建也是那天被那些债主给打的半身不遂了。”
“可是却没有到此为止,他们造下的混乱,却都需要我来赔,虽然我的父亲死了,邹国建也残了,可是那些债主也都没有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被谁给打的伤残不一。”
“巨大的赔款啊,就那一天,我原本可以自己有的丰衣足食,幻灭了,需要不断的去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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