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在心理室度日如年。
闻言,白挚的双眸霎时沉入海底,低声开口,“难道在这件事之前,我对你有那么不堪吗?”
我微微一愣,接着冷冷一笑,“你是对我很好,可始终无法摆脱你就是白家人这个事实,你身上流着白家的血,我根本不可能奢求你会为了不存在的利益放弃你自身的利益,这……就是白家人。”
我一段演讲,很完美,落幕也精彩,因为白挚此时的脸色已经一阵一阵变得铁青,我当着另一个人面前教训他,他没有怒吼,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恩赐了。
但……他根本没有权利怒吼,因为悲愤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届时,三人一阵默了开来。
“周而复始的上演,你又何必呢?”骤然,列御寇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微微抬眸,盯着他那双极具人心的墨眸,深深的把我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列御寇的声音,真的有魔力,扣人心弦,总是扮演着和平使者的身份,让人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可是......她始终会发现,同在S市,抬头不见低头见,陈默又是安泰新上任的太子爷,很难不引人注目。”
我居然妥协了,列御寇说的没错,我不能再一次撕开婕妤的愈合的伤疤,太残忍了。
我可以怨恨白挚,但我不得不为了班婕妤着想。
“默不喜欢上报,他跟班婕妤完全是两个圈子的人,不可能碰面,只要你不说。”
列御寇一字一顿,瞳眸逼近我,似乎在逼我做选择。
我偏过视线,对上白挚漆黑的双眸,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列御寇是白挚的说客。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他的?”我的音调有些冷,显然,这句话是对白挚说的。
白挚定定看着我,没有开口。
我倏然抓起包,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很生气......
尤其是,知道列御寇是为了劝我才来的那一瞬间,特别生气。
从未有过的......愤怒!
“慕斯呢?”白挚连忙抓住我的柔荑,声音带着急促。
我一愣,这才是他来的目的,不是么?
让白挚松懈的,让白挚失控的,让白挚疯狂的,永远只有两个字——慕斯。
即使……我是他亲生妹妹,也没有这个殊荣。
我冷冷的盯着白挚,轻轻的把手从他掌心抽出,视线微微一转,盯着列御寇,清眸染了几分冷意,“别以为你能劝得动我,别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别把白挚参杂进来,我只会离你更远。”
终于明白,昨天列御寇不肯跟我说陈默的原因,这就是他一直对陈默闭口不提的原因。
列御寇以为,只要把白挚扯进来,我一定会选择他。
他太自负了,也太低估我的坚持。
列御寇也站了起来,眸光微沉,侧脸看着我,嘴角挂着淡淡弧度,神情自若开口,“可是,你已经有了决定了,不是么?”
我的心微微一颤,就是这样的声音,渗透一种与世无争,带着和平使者的使命。
他已经那么笃定的猜中了我的心思,完全掌握了我的思路,他真的很可怕。
“那也不是因为你!”话落,我转身离去,留给他们的,是我孤傲的背影。
脚步有些急促,像是再逃离,连白挚都看不懂我的内心,为什么列御寇可以这样没有防备的闯进来。
他像空气,无孔不入。
“你跟她,怎么回事?”白挚见我走后,问列御寇。
列御寇一手插进口袋,漫不经心的靠在椅子上,一脚叠在另一只脚上,闲情逸致。
“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女人么?”列御寇挂着淡笑,轻轻反问。
白挚忽然正襟危坐,冷眸盯着列御寇,淡淡一笑,“虽然她不是我女人,但你不是要娶白家大小姐的么?”
莫迪的少当家要跟白家大小姐完婚的新闻早就家户喻晓,不需要他来提醒列御寇吧?
列御寇轻轻敛眸,居高临下盯着白挚,淡淡的唇弧愈加明显,“你妹妹我还是不糟蹋的好!”
“你怎么知道对她来说这不是一种福分?”
“放心,我还没有打算让你成为我的大舅子。”列御寇一派淡定。
白挚反而轻笑出声,他们要上演话剧,他何必在一旁念独白,坐在一旁看戏不是挺好么?
反手拍了拍列御寇的肩膀,“等哪天想通了,娶我妹妹之前,记得来负荆请罪。”
列御寇勾了勾唇,“你成为蔺相如的机会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