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姑父!”
“七郎。”沈延年转向沈卿,“后日,庆安公主府上有个宴会,邀请我与你母亲,你跟着一道去吧。”
沈卿没细想,正要开口答应,就听景流枫说:“啊,庆安姑母的宴会是后日吗?后日,明王要去玄青院,皇上口谕让我等随行陪同。”
景安平一听,不乐意了,“七郎第一次来新京,总要见识见识的,他不过是你的副手,缺席一次不妨事吧?”
景流枫笑吟吟地回说:“姑母,你不知道,明王统共只接了礼部转呈的三张帖子,圣寿节前只有这一次。而且当日沐山行宫诚王宴请,小七的诗才明王殿下可是赞赏有加,还说这次来新京,要他一起陪同,顺便为他引荐几位文坛清流。不然,我就是有心要小七做副手,只怕六部那些老东西也不会同意的。”
话说到这份上,景安平哪里不清楚,这不是他景流枫非要沈卿去的,而是玉衡的明王发了话,沈卿在皇上那也挂了号,他不去万一人家明王问起来,他不好交代。
“既如此,那就算了,还是正事要紧。”沈延年跟着发话了,景安平不能再强求沈卿去赴庆安公主的宴会了。
沈卿没闹明白,她印象里礼部那些请柬都没有具体时间,分明是以玉缘君的意思为念,玉缘君说去玄青院,也并没有确定是哪一天?景流枫为何这般说?
她正犯嘀咕,沈延年突然唤她,“七郎,明王殿下能赏识你,是你的荣幸,切不可骄傲自满。”
沈卿正襟危坐,应道:“孩儿谨记。”
沈延年似想起什么,又去问景流枫,“刚听你说,明王殿下要去玄青院?”
景流枫点头,“明王殿下说自幼仰慕玄青居士,对玄青院一直心神往之,这次来摇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玄青居士曾经倾注心血的书院。”
“原来如此。”沈延年若有所思,倒也觉得这个解释算是合理,玄青院虽然没落,但玄青居士师门一派的传人遍布七国,推崇他的也是大有人在。
沈卿和景流枫在外书房坐了一阵,景流枫寻了个借口,和沈卿先离开了。
出了门,沈卿不解道:“刚才你为何那般说,明王那边分明没有定去玄青院的日期啊?”
景流枫对沈卿唤玉缘君“明王”很是受用,“他没确定,咱们替他定下好了,反正行程也是咱们安排。至于那宴会,哼,不去也罢!你当姑母那么好心?”
“这宴会还有别的玄机不成?”
“相亲宴,你要不要去啊?想去,我这就回去给姑母说。”景流枫桃花眼含着盈盈笑意,“庆安公主只有郡主这一根独苗,那可是个悍妇,而且风流得很,丧夫三年,京城里没人敢把儿子说给她家,庆安公主着急了,这才把主意打在进京贺寿的外臣身上。你想娶那个母老虎?”
沈卿打了个冷战,“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