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下来时,已近黄昏,回头留恋地望了眼暮色中的玄青山,沈卿才登上马车,一上车,就看见景流枫坐在车中,沈卿还道上错了车刚要转身,却听见景流枫唤她,“小七,这是你的车,上来啊!”
“我还道自己上错车了。”沈卿靠近车门坐下,看了眼坐在里面的景流枫,“表哥,你是想问我是否知晓皇甫院子为何邀请玉缘君才来我车里的吧?”
“我脸上写了么?”景流枫被沈卿道破来意,笑嘻嘻地插科打诨,直觉告诉他沈卿和玉缘君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两人相处时的感觉总好像似曾相识一般,这种天然的亲近感是旁人不能比的。
“写着很清楚!”沈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回来路上闲聊,好像听他的意思是有朋友病了好些年,寻遍名医不得治愈,所以想请玄青院帮忙医治。只不过皇甫院长在外云游多年,行踪不定,直到近期才回返新京。因为玄青院不开山门的规矩,他托人带了书信,这才获了邀请得以上山。”
景流枫目不转睛地望着沈卿,思忖着她话语间的可信度,沈卿神情自若,时不时撩开帘子看看夕阳山景,全然无视景流枫的目光。
金乌落山,外面天色暗沉了下来,沈卿闭着眼睛靠坐在车壁上,不知醒着还是睡了。景流枫点亮了车内的宫灯,扯了旁边的毯子搭在沈卿的身上。沈卿蓦地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昏黄灯光下,景流枫看到沈卿瞳眸里泛着幽深的紫色,呆滞了一瞬,结果车子转弯,他一不小心跌到了一旁。
“表哥,你没事吧?”
景流枫揉揉后脑勺坐起身,眯眼睨了沈卿一眼,“要不你碰一下试试?”
沈卿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拽着身上的毯子朝景流枫道:“谢了表哥。”
“嗯!还得走半个时辰,你先歇会儿吧。”景流枫扔给了沈卿一个软靠垫,沈卿接过来塞在身后,拉上毯子闭目养神。
景流枫歪在引枕上,目光时不时瞟向沈卿,刚刚看得真切,小七的瞳眸确实异于常人,竟然是深紫色,白日并不明显,只有光照昏暗时才会显现,似乎是那个传说中家族的人直系族人所特有的。为何会如此?
马车快入了新京城时,景流枫唤醒了沈卿,“小七,进城了。”
沈卿睁眼伸了个懒腰,拉开车帘子看了看,凉风袭面,残留的那点睡意尽去,“表哥,要换车么?”
“进了城就换。”景流枫叮嘱沈卿,“圣寿节那日宫宴姑父姑母都会去,估摸着宴后还要陪着皇上观灯。圣寿节三日每夜街上都有灯会,大宴那夜还有花车巡演,得空了我出来带你去。”
“是吗?”沈卿总归年纪不大,就算素日行事再沉稳,总还有点孩子心性,听说有热闹看,自然也想去,“总是麻烦表哥,我心里过意不去。表哥要参加宫宴,不必替我张罗,我带几个家丁去就是了。”
“每年不就那么几样事情,少一个两个人,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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