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忘了问,“你祖父是不是认识我娘亲?”
景流枫摇头,“嗯,秦姨娘的父亲七王之乱前是兵部尚书,与祖父也是相熟。平乱后不知怎么查出他与大皇子有牵扯……”
景流枫没再说下去,他也是长大后才听说当初沈延年有意求娶秦桑续弦,没想到秦桑一家战时无事战后获罪,原本的正室夫人沦落成了歌姬,而后不是沈延年辗转求情,请皇上法外施恩,这才换得秦桑脱籍,纳入府中做了妾氏。若当初没有这些,小七也许就是护国公嫡子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世子之位。
沈卿自然明白景流枫为何没再继续说,轻声叹息道:“你不必担心我会遗憾沮丧,那些虚名我并不在意,有与无对我来说都是无足轻重。以前小的时候也许不明白,可长大慢慢懂事后,才晓得被人遭人白眼冷遇那些比起娘亲所受的苦,根本算不得什么。有时候看似深厚的情意在权力地位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是啊,可也有那些傻子为了所谓的情意,舍弃权势地位,到最后却是一场空梦……要我说还是权力实在些!像护国公很会审时度势,但还能顾念旧情,已属难得了。我并不是针对你娘亲,只是大丈夫活这一世,不该为感情所左右。”景流枫轻声嗤笑,话中讽刺意味极浓,拍了拍沈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小子就是太感情用事了,这是你最大的弱点。”
娘亲常说,女人就喜欢感情用事,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沈卿无奈苦笑,谁叫她天生是女人呢?感情用事在所难免。
“上一辈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做小辈的只是个后来的旁观者,没有切身体会,不敢妄下决断。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这才有感而发罢了。”沈卿瞅了眼景流枫,“我看你倒像是为情所伤,不然也不会话里带刺。”
景流枫横了沈卿一眼,“我说我不是为情所伤,而是深受其害,你信吗?”
“嗯?你说是那就是了。”沈卿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戳中了景流枫的痛点,抬手抚额掩饰自己的尴尬。
景流枫默默地向前走去,“人若无心,便能少却万般痛苦。”
“世间又有几人真能做到万事无心?无心无情无爱之人还能谓之为人么?”沈卿不知道景流枫心中藏着什么秘密,她亦不想去探究,也许这是他总是对外显出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缘由。
“是,我还是人,所以做不到,做不到啊……”景流枫摇摇头,边走边看了眼后面跟上来的沈卿,“得了,别说这些了。瞧咱们俩,把这话题都扯远了。走,咱们去前面看看那些家伙在作甚?”
沈卿斜乜了景流枫一眼,“我五哥今日可会来?”关家当铺那边还不知几时能送到消息,也许今日恒王府这宴会五哥会来也不一定?
景流枫眼光微闪,“沈瑜他往日可是神龙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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