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不死也残,更何况臣妾的生母呢!”高蕙兰原本明媚的脸颊登时颓然下来,哭道:“生母养臣妾一场,臣妾非但没能报答生养之情,如今还要看着她受罪,您叫臣妾……您叫臣妾如何不痛心……”
皇上眉头微微一动,捉了高蕙兰的手,猛然甩在了一边,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连你也是一样,若是被朕问出这事和你有关系,朕也绝不手软。”
高蕙兰的眸子一寸寸冷了下去,果然帝王无情,平素里再宠着你,到了这一刻,也如白纸一般苍白不堪。
可是即便如此,又有几个女子能看得透彻,还是挤破了头的往宫里扎,只盼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岂知,飞得高,摔的也疼。
很快,皇上急招二皇子的事情就像是一阵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京都。
但凡是有些势力的,在宫中有眼线的,基本都得了消息。
各种猜测都有。
有挺二爷派的,自然以为是好事,以为是不是皇上要立二爷为太子,才会急招入宫。
也有倒派的,自然不往好的地方想,想着肯定是二爷犯了大错,触动了皇上的怒火,才会召去问话。
还有的说是因为宫中要发生变故,或是要发生战乱……诸如此类的猜测,一个比一个离谱。
二爷得了召,心登时一沉。
定国公去宫里的时候并未通知他,所以他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
褚秋慧也心中揪起,忙过去服侍二爷更衣,蹙眉道:“这么晚召见,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二爷也不让她系衣带,只自己动手打了个结,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看看便知。”
褚秋慧最恨他这种态度,一点都不体贴她心里想的。
她为他担惊受怕,他就一丝丝都不动容,就算是石头人,也该心里暖了。
“好了,我先去了。”二爷不愿意看褚秋慧那张脸,只叫人备了马车,一路往宫里去。
容妃也得了消息,本来还称病的她,立刻带了人往朝华殿赶来。
容妃才一进来,入眼的便是高蕙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样子,那么明媚一个女子,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平素里的飞扬跋扈,再不见一分一毫。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怒了?”容妃上前几步,也不行礼,只站在皇上边上,软语道:“皇上这是为何事生了这么大的气?”
“你问问她……”皇上声音冰冷,指了指高蕙兰。
虽说这事儿已经推在了王姨娘身上,可皇上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定国公的包庇。
容妃扫了一眼高蕙兰,又望了一眼定国公,心下登时明了。肯定是定国公手脚快,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来,如今来见皇上,是来给他女儿还一个清白的。
容妃嘴角轻轻一勾,明显笑了一下,却又马上掩去,只安慰皇上道:“慧妃到底年纪轻,若是有冲撞到您的地方,您可得多多担待。”
容妃很清楚,此刻的说情,无异于火上浇油,她本就没打算息事宁人,要的就是这火上浇油。
果然,皇上听闻此言,登时怒目圆睁,斥道:“年纪轻?年纪轻就能办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高蕙兰咬了咬牙,心中自然明了容妃的目的,就是想看她的笑话,就是想让她死。
只是这一刻,她所能做的就是自保,除了自保,似乎真的再没有退路了。
就算是母亲死……那也要她死的有价值……
高蕙兰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冰冷,攥紧了拳头,旋即又哭倒在皇上的脚下,极力否认道:“皇上,当年之事臣妾真的丝毫不知,若是知道一星半点,臣妾就是死,也不敢来宫里选妃啊……”她声音凄凉,哭的一声高过一声。
定国公听着这哭声,心里更是苦闷到了极点,若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他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只是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完美可循,总有那么多的不如意等着你,你只能一一面对罢了……
既然做不到完美,那他就只能选择伤害最轻的那一条路来走。
高蕙兰正哭着,门口的内监来禀,说是已经打完了王姨娘二十大板。
“人呢,给朕带上来。”皇上声音无比的冷,似乎能冻住世间万物一般。
只片刻功夫,半死不活的王姨娘就被人像破抹布一般扔在了当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