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得贵不止是来讨要荷包的债主,还是来送钱的财神爷,他将三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摆在何素雪面前,说是卖药妆的分成。
卖了六百两,分咱三百?五五分好像有点多。
何素雪把小脑袋不停地摇,“师傅,这太多了,徒儿不能要。”
她捡起两张,推回一张,“师傅七,徒儿三,往后作坊的事徒儿不管,只管您要分红。”
常得贵给了个“就知道你会这样子”的眼神,将那一百两收回荷包里。
他抬脚要走,瞄到炕桌上的两张图样,眼眸一闪,很随意地说道:“徒儿呀,给为师的荷包,就绣穿军袍的老大夫。”
何同学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师傅有命,乖乖答应呗。
还老大夫,给你画成南极仙翁!白发苍苍,满脸菊花,够老了吧!
方灵跑回来,看到纸上的南极仙翁,却喊:“好……和气的仙翁呀。”毕竟是神仙,方同学的可爱俩字没敢叫出来。
何素雪嘿嘿奸笑,随即给这位可爱版的仙翁披上军袍,手上捧的不是仙桃是小药箱,拐杖也换成腰刀,就是锦衣卫那种绣春刀。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常得贵版仙翁出世了。
何素雪也没有问师傅喜不喜欢这图样的意思,直接找出上回剩下的天青色布料,剪下一块,压上绣绷子,这就开工了。
只是绣个线条嘛,很快的,焦婶子喊开饭的时候,何素雪已经绣了一半。
马老板和他的伙计们留下吃午饭,吃完休息一刻钟又开始敲敲打打。得,午觉睡不成了,继续绣,然后缝巴缝巴,荷包成了。
方灵捧着新鲜出炉的荷包,不敢相信。
“小何啊,这就完了?里面的空白之处不要绣了吗?”
“你给我把那个吗字去掉,我缝都缝好了,还绣啥绣。别怀疑了,我做的荷包都这样的,这叫个人特色。”
何素雪把荷包抢回来,镶上天青色丝线编成的小辫子,扯紧扎成蝴蝶结,然后在手里抛了抛,给师傅送去。
第二天,常得贵就穿着那身小徒弟送的衣裳,挂着小徒弟送的荷包,出门访友去了。
同去的还有关有树方再年,这两只早饭时就看出点名堂了,饭后立马回屋增加装备,于是,三个大小男人腰间挂着颜色不同、风格相同的荷包,出门得瑟去了。
何素雪今天仍旧没读书,要和婶子们一起赶制门帘。
马老板的活已经做完了,昨晚还被留下搓了一顿好的。赶上席面了嘛,又跟常得贵是忘年交,两人喝光了一坛九里香。
这回关有树只敬马老板和师傅各一杯酒,便再也没有要酒喝。何素雪心说这就把肚子里的酒虫给咔嚓了?看来高家庄一行,二师兄没少被罚,这就是罚出来的效果。
读读写写,缝缝绣绣,平静的日子像流水一样划过去,何素雪当真像承诺的那样,半点不管作坊的事,从不过问进度如何,似乎性子真的收敛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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